李谡悄悄如做贼心虚似的回到房间后,紧张的那种心情缓缓平复,伸手捂在那酥胸口上,却又在想另外一个问题,回味着昨夜颠倒鸾凤,李磐战斗力还行,她也再次适应了那种美妙欲仙的奇妙感觉,暗定道:
“糟了,昨晚好像跟李磐滚床单,他…好像这古代没有后世的安全措施,会不会中奖。”
正思之际,突然感觉小腹略有不适…
上过厕所后,李谡看着内裤那粘着几抹嫣红,有些无语,暗道:
“诶,妇女之友,果然真是不一样,从前做男人哪有这么痛苦,看来得用盐水洗洗消毒才行。”
从前只听过的东西,突然在自己身上应验,叫李谡虽惊但并不慌乱,再怎说几世为人,对于身理知识还是晓得如何处理的,将沾满秽物的绣花裆褪去后,又急急忙忙的行动起来,打来热水取来食盐,幸好春丽也起得早,有她帮忙李谡自然是更简单了,而且这春丽竟然还再一旁伺候着,欲帮她洗,这种事,李谡怎么可能让春丽来做,但其依旧点燃了所带的檀香,在一旁伺候着,直到李谡办完事,被檀香熏得香喷喷的,适才二人转身回到客室。
一切搞定之后,李谡依旧觉得小腹还是有些不舒服,伸手轻揉着腹部。
忽然,李谡的肚子发出“咕噜”两声,俗话说的好,人是铁,饭是刚,一顿不吃饿得慌,李谡昨晚两场战斗下来,体力消耗极大,也是肚子饿了,吩咐春丽去叫来饭菜,少顷春丽空手而归,无语道:
“果儿,厨子还没生火做饭呢?都在打扫客栈?”
一顿,见李谡脸色有些难看苍白,身为女人的她自然晓得,关切道:
“不如你就在房间里歇会,我上街上去给你买些吃食,顺带给你冲点糖水,暖暖肚子?”
李谡从椅子上拔身而起,露出两个甜美酒窝,笑道:
“不用这么麻烦,我与你同去,顺带逛逛这薛城。”
春丽点头叮嘱道:
“好吧,那你可得小心点,走路悠着点。”
她也是怕李谡处在身理期,万一那妇女之友突然说来就来,到时候可出丑了。
清晨的悦来客栈中,许多伙计正在清理打扫昨晚洪武、朱金争斗留下的痕迹,洪五与掌柜的正坐在大堂西北角的一张桌旁,上面摆着两杯热茶,他俩正在谈论赔偿之事。
洪五看见一身粉红色长裙的李谡盈盈自楼梯向他们走来,不敢怠慢,连拽着掌柜的,起身相迎,问候道:
“公主,早上好啊,怎不多睡一会呢,昨晚您也真是累了,这位是佟掌柜。”
“小人佟湘云见过公主。”佟掌柜作辑恭声道。
这年头不似后世动不动见了公主皇帝都必须跪拜磕头见礼,也就鞠躬拱拱手,没那么多繁文缛节。
李谡美目流盼,在其身上一扫,颌首挺胸,摆出公主该有的架子,淡淡道:
“大家不必客气,对了昨晚打坏客栈的一些东西了,洪前辈这赔偿之事就由我来赔吧?”
洪五闻言,立即摆手拒绝道:
“没俩钱,洪某都已经赔付给佟掌柜了,公主应该是要用早膳了吧?”
佟掌柜寻日里就是与人打交道的,滑头滑脑,伸手一拍大腿,朗声道:
“嘿,我怎忘了这一茬了,还请公主恕罪,小人这就去厨房,吩咐,为您准备一桌丰盛的早餐。”
李谡轻轻点头道:
“哦,那劳烦你了。”
“不麻烦,不麻烦,能为公主效犬马之劳,真是小人前世修来的福气。”佟掌柜瞥了一眼李谡的胸口春色,再拱手作辑笑道:
“公主,洪爷,你们就聊着,我这酒去了。”
“得嘞,您忙吧。”洪五应了一声,将眼神从那冉冉消失的佟掌柜身上移到李谡身上,伸手相邀:
“公主您坐,小二再来一壶热茶。”
话音一落,春丽朝坐在板凳上的李谡道:
“公主,我去后面看看去,洪五,老婆子这就去了。”
“好嘞。”
小二将茶水斟满一杯后,李谡右手拂袖捧杯,左手指尖垫着杯底,对准悠悠自在的洪五,起身敬道:
“洪前辈,昨晚朱金来杀我,多亏您仗义出手相助,果儿就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说完,翘首将茶水一饮而尽,捧杯朝下倒放,示意自个喝得滴水不剩。
洪五也端起杯子起身一饮而尽,哈哈爽朗笑道:
“嗯,公主也不必客气,老夫无非是见不过而已,公主请坐。”
入座后,李谡这才面对面认真仔细的打量着洪五,只见他头发花白,国字脸,一身坦坦荡荡浩然正起从清澈深邃又显出沧桑的眼里散发而出,这副面相就令人产生一股莫名的好感;李谡再看他的一双粗糙无比布满老茧的手,指骨极为粗壮,暗自赞叹,果然不愧是拳道高手。
意念至此,启口赞道:
“洪前辈的手当真是千锤百炼而成,一瞧就是经过苦修的。”
洪五听闻夸奖赞美之词,淡淡笑道:
“哦,公主过誉了,不怕公主您笑话,洪某不过是个粗人,天资也有限,生来愚钝,家传的拳法也是未尽得精髓。”
话虽如此,但洪五得到李谡的褒誉,脸上流溢着自傲神色,李谡啄了一口苦涩的茶水,晒笑道:
“洪前辈不必自谦,对于拳法我也略知一二。”
“哦?”洪五饶有兴趣接道:
“那洪某洗耳恭听咯?”
心中却是不以为意,他瞥见李谡的葱白嫩手,暗想着:
“哼,老夫倒要听你这么说?”
李谡并未着急出言,反而是整以暇道:
“那我就在洪老面前献丑了,要想成为拳道高手,首先就是这对拳头,我猜想洪老必定有秘密的方子或者药水常年侵泡,吸收了药力,应该是每日练拳之后。”
洪五不屑的心思也变的认真起来,将拳头举在半空,道:
“嗯,不错,老夫的确是有家传拳法所配的药方,一个人的拳头再厉害,也抵不过伤痛,须知拳出多少力,人自身就承受多少力,尤其是我们这种外家硬功,最忌讳的就是这个。”
李谡听言附声道:
“不错,但我想来,练拳应该是从基础开始修炼,拳能生风,日后…”
二人聊得热火朝天,洪五对李谡的拳道见解还是有几分高看的,说得兴起,还上了李谡的套,将几个运气的法门说漏嘴,叫李谡暗暗记在心上,打算待会吃过早饭就回去立即试试。
这时,轩辕亦贤不知从何处找来的鸡腿,边啃边走到桌旁,将他英俊潇洒的形象跌至市井小民,且旁若无人的找个空位入座,一丁点礼貌都没有,洪五、李谡的聊天自然也就被打断了。
李谡瞥向狼吞虎咽的轩辕亦贤,好奇道:
“你鸡腿哪来的?这一大早就吃如此油腻的食物,不怕三高吗?”
轩辕亦贤握着吃了一半的鸡腿,打了声饱嗝,另外一手揉了揉肚子,认真无比地道:
“嘿,隔壁弄的,你们刚才说的我都听见了,想知道如何成为高手吗?”
李谡皱着眉头盯着轩辕亦贤困惑道:
“武功秘籍?”
“错了。”轩辕亦贤坐的大马金刀,四平八稳,将鸡腿仍在桌上,不顾形象的伸手在衣服上擦了擦,口道:
“你们忽略了一个关键的东西。”
一出口就卖起关子,但他武功要不是出奇高深莫测,李谡真想一巴掌抽丫的一耳刮子,心里恶狠狠想着,再我面前你还装什么大象,有话直接说,多痛快,交流武艺多惬意。
洪五人老成精,喝了一口茶,大笑道:
“哈哈,洪某先前讲得也是经验之谈而已,不一定对…”
轩辕亦贤毫不客气的摆手截断道:
“不是,洪老头,你说的好,非常好,但我要说的事,是你们每天都在做,但有可能没引起重视的事。”
“什么事?”李谡看这轩辕亦贤装逼也是心里温怒,娥眉一挑,反问道:
“我洗耳恭听咯。”
言语有些冷漠,还有几分的期待,轩辕亦贤正色道:
“吃饭,你们可知道人的真气怎形成吗,又从何能修炼?”
说时,瞪着眼睛垂首晃了晃脑袋,神秘兮兮接道:
“人吃饭才有力气,吃饱了,精气神才足,真气起源就是人体本身剩余的精华,人的力气怎么来得?不就是靠吃饭吗?所以啊,这吃是习武之人重中之重,比如我刚才吃的鸡腿,同样的肉跟米,人获得的力量是不一样的,打个比方,突厥人、土蕃人为何身体比大唐人要强壮,就是因为他们吃得比我们好,所以才强壮,但那些人没脑子,不懂练气之法,没我们中土人聪明。”
李谡听了这歪理,倒是十分认同,眨巴了下眼睛,温柔地皮笑肉不笑道:
“继续说下去。”
说完正襟危坐,恭耳以待。
轩辕亦贤砸了砸嘴道:
“嗯,吃说完了,就说习武修炼吧,公主应该再清楚不过,你这么小,就有如此伟岸挺拔的身材…”
李谡冷哼一声,狠剐了一眼,不过还是挺了挺傲人双峰,接口道:
“你是说就是因为我从小在皇宫吃很多好东西,比如山珍海味,那些动物里蕴含着丰富的精华,所以身体才这么好,气血旺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轩辕亦贤拍手称赞道:
“哈哈,公主看来并非胸大无脑嘛,对的,根骨就是这个,穷文富武,纵观大唐高手,出自名门之后或是大家富族中的占了绝大多数,不单单是因为祖传的武功厉害,更是因为它们从出生之日起,就用药材泡澡,锻炼身体,这就是药浴,也是练骨,穷人家整日为了糊口劳累,哪有闲钱去搞这些,所以起点来看,这些人就赢了一筹,然后就是后面吃的好,长力气,就好比战神薛仁贵,他天生神力,十岁就可举起三百斤的狮子,家里虽然没落了一点,大家肯定都有所耳闻,他最厉害的是什么吧?”
洪五听了这番言论,也展颜爽朗接口道:
“不错,时常听人说,薛仁礼是个饭桶,当年参军一顿饭可够十名普通士兵吃,攻打高丽的时候,刘君邛将军就…”
一顿,大悟道:
“轩辕小兄弟果然高见呐,洪某佩服,能从最日常浅显、平凡的东西里悟出这些,果然奇人。”
李谡听了耸着脸,美目盼兮,凤眸在轩辕亦贤俊逸的脸上仔细观察着,轩辕亦贤对其点点头,继续道:
“好了,再说个例子吧,纯阳宫吕洞宾吧,他武功超凡脱俗,而且30岁才练武修道,就因拜了一位会炼丹的名师汉钟离啊,你们想想,那千年人参、何首乌、当归等药材加上什么白虎血啦,龙血什么的取最精华炼成一枚神丹,这吃下去,你洪五我敢说就是一辈子也难修炼出那么多元气,这吕洞宾他也就是命好,止不准日后我也能弄一支万年人参吸收了,内力增涨到匪夷所思的地步…”
越说,轩辕亦贤就越激动,开始啰里八嗦的艳羡吕洞宾吃了汉钟离的药丹,所以内力才这么深厚,妄想着自己有那么一天也能找到大自然里孕酝的天才珍宝。
李谡这一通可是听得着了迷,暗忖着:
“岷江畔边的神秘山洞中似乎就有血菩提,当年我连吃不少,武功突飞猛进,而且就是张龙赵虎他们这四个后天中期的人服用了,功力也能一跃到后天圆满,日后一定要去那个洞里,再弄些血菩提才行!”
轩辕亦贤依旧滔滔不绝的在自顾说这,李谡也忘记了饥饿感,想着有没有必要再去蜀南竹海寻神医,再有李宗吾好似消失了一般,乱想一会,突然感觉身后有人,回首一望,吴天风双手提着篮子,一脸媚笑道:
“公主,肚子饿了吧,昨晚肯定很累吧,小人还以为你要晚点起的,来,这都是小人去市集刚买的,也不知道您口味,所以就每样都买了点,您尝一口?”
心中却是暗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