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谡望着庙内数十箱货物,还有数不清的残肢断臂,迈着虎步走到庙外,发现林中还有数百箱的货正静静放在骡车上,心忖道“这么的货现在都是我的了,但是要怎么样运走呢”
他回头看了一眼身高足有9尺的壮汉,身形一动,右手骄指电快在其身上轻点,封住此人的巧穴,不理会白马西仁的惊愕,道“你暂时在这里给我看住货物,我去找人来运走”
“明白”白马西仁无奈道。
“嗯”
李谡见松树上栓着数十匹好马,一个起落,落在马背上,将马腹携带的唐刀抽出砍断了缰绳,策马扬鞭,飞驰消失在了松北林。
“驾!”
一个时辰后,李谡站在四平寨郊区跟王朝等人商议好的集合地点,见空无一人,转身即走,自语道“我几天没有过来,恐怕他们已经回南安镇了,但是那批货物太多,单凭峨眉派的人,恐怕押送速度会很慢,也罢,我直接回李家庄叫人!”
“驾”
官道上,一匹快马一路绝尘,卷起滚滚烟尘,两排笔直的白桦林在金色的阳光照耀下,葱绿盎然,叫人心旷神怡。
“愈”
李谡策马勒紧缰绳,抬头看了看大门紧闭的李家庄,心中升起一股不祥之兆,寻常日子里,李家庄从不关门,就算是晚上,门口也有站岗放哨之人,眼下却是空荡荡的,他刚下马,就发现了地上的干涸,暗红的血液,眉宇之间露出一分英气。
“刚才在郊外就发现树木跟草地有些凌乱,恐怕李家庄出事了”
心中一急,李谡大步流星,走到门口,喊道“开门,是我”
“嘎吱”
木门被人打开,守门的两人,脸色一喜,道“四爷,你总算回来了,庄子里出大事了…”
青年一路边给李谡带路,边给他详细讲了那夜发生的事情,更是告诉了他一个噩耗,峨眉派被灭!
“咚”
李谡怒不可遏,抬手运足功力一掌打爆园中一根柱子,冰冷无情的眼眸睥睨一切,咬牙切齿道“欺人太甚,陆危楼,余家声,你们给我等着!”
“四爷?”青年惧怕道。
李谡侧脸冷如剑锋的眼神扫在他脸上,道“走吧,去见我大哥,李豹,我一动会给死去的族人报仇血恨的,你愿意加入我吗?”
李豹望着面前霸气侧漏的李谡,重重点头道“如蒙不弃,小人愿追随四爷!”
“嗯!”
两人飞快穿过廊道,走进了中堂之中。
李兢正坐在厅中喝茶,蓦然见到李谡走来,急忙放下了杯子,腾身而起,快步走到其跟前,道“老四,你回来了,没事吧,哎,四弟媳她…”
“大哥,我已知晓事情了,此事暂时作罢,还请大哥立马派人去松北林,那里有一批货物,将它们运回来”李谡淡淡道,心中虽然暴怒,但并未失去理智,知晓当务之急,就是那批货,报仇可以缓一缓。
李兢见他如此说到,问“老四,什么货?哎,罢了,李豹,你叫点兄弟去松北林,给四爷的货运回来”
“明白”李豹道。
言罢,领命离去。
“四弟,你给哥捅多大个篓子,你明明知道四平寨的羌人凶狠,干嘛还去招惹他们呢,你看看现在搞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李兢教训道。
““簌簌”
李兢正骂得李谡狗血淋头时,门口跑进来一个小萌娃,张嘴就激动喊道“爹”
小萌娃言罢,奔向李谡,他俯身展臂一抄,将其抱起,笑道“冀儿,你害怕吗?”
“爹,娘她们,还有青青姐姐她们…呜呜”小孩断断续续将那夜所见到的,晓得的统统讲给李谡听…
“哎”李兢叹了一口气。
不过李谡的反应却是让他心惊,因为常人听到这些事,铁定要么伤心欲绝,要么暴跳如雷,但自己同父异母的弟弟,却是如同常人,并无太多情绪变化。
“呵呵,冀儿,不用担心,你娘死了,我就再给你找一个,至于峨眉派的仇,我会报的”李谡冷笑道。
“老四你…!”李兢后面半句没有出口,他很想说你还是个人吗,陈若曦生死不顾,居然冷得说再找女人。
李谡逗玩小孩,搂着他,朝李兢道“大哥,此事与你无关,我走了,谢晓峰伤好就叫他到南安镇杏花楼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