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支书大概是经常和前来收购石头的商人们闲聊,所以他的普通话要比之前那些当地的老乡们要好的多,吴一几人听起来也不怎么费劲,只是等到老支书讲完之后,吴一与瞎子二人顿时就哭笑不得。
老支书说,咱们这块乌盘山区,搁以前还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做苗岭山脉,相传在远古的时候,苗岭山脉上居住着一个叫阿娜的姑娘,这姑娘不仅长得貌美,能歌善舞,而且还会酿制美酒,这酒水据说有幽兰之香,且清如山泉。
当时几乎整个苗岭山脉的小伙子都来向阿娜求.爱,只是这姑娘眼界极高,对于来人都是觉得不中意,所以就用自己酿制的美酒来婉拒这些小伙子。
她这种美酒有一个特别之处,那就是凡是她不喜欢的人喝了这美酒,就会感到酒味甚酸。
这些小伙子喝了之后,顿时就被酒水的酸味给酸的难受,同时也是明白自己这是被拒绝了,只是他们不甘心,又不愿意离去,所以就在夜幕降临的时候,房前屋后的用山歌呼唤着姑娘出来相会。
姑娘就只好隔着篱笆唱道,
“酸溜溜的汤呦,酸溜溜的郎,三月槟榔不结果,九月兰草无芳香,有情山泉变美酒,无情美酒变酸汤……”
老支书说到这儿的时候,还扯着嗓门唱了出来,听得吴一几人顿觉好笑,同时也有些失望,这个传说,显然是想说明当地酸汤鱼的食用历史之悠久的,跟古墓半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趁老支书还在那儿歌唱的时候,瞎子低声冲吴一说道,
“吴爷,是老夫操之过急了,咱们能一来到此地,就寻找到古墓所处的大体位置,就已经是祖师爷眷顾了,老夫先前还想通过拣舌漏查到古墓具体位置,着实是有些贪心不足蛇吞象。”
吴一低声笑道,
“就算没打听到古墓的消息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至少咱们也长见识了,知道了酸汤鱼的历史。
只是,只是没想到,这老支书为人还挺不错的,可是这山歌唱的,是真他.妈.的难听啊,丝毫不逊色于胖子那厮的鬼哭狼嚎!”
瞎子闻言‘噗嗤’一笑,差点把嘴里的一口鱼肉吐在对面叶无心的脸上,接着低声道,
“啧,吴爷,您之前不是不让老夫提胖爷了吗,您怎么自个儿在这说起他来了?
依老夫说啊,您呐,就是刀子嘴豆腐心,您嘴上说着以后都不搭理胖爷那个只顾着回家娶媳妇儿的孙子了,可是您心里对胖爷却是惦记的很呐!
不如您现在就想办法联系一下胖爷,让他也赶过来,咱们大不了在这里等他几天,等咱们摸金小分队在这里各方面军都胜利会师了再一起上路也不迟呀,两年多都等了,不差乎这区区几日光景。”
吴一一边帮拜月把鱼肉上的鱼刺给挑开,一边叹了口气冲瞎子说道,
“胖子的事情回头再说吧,现在当务之急还是得再打听打听当地的一些情况。”
此时老支书也刚好是闭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把那段山歌给唱完了,忙问吴一怎么样,吴一昧着良心竖起了大拇指,说咱们山里的歌声,那就是一个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