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曲寒长长的出了口气，说：“离开军队后，我一直在外游荡，也辗转了许多国家和城市，可是，事情却没有一丝的进展，甚至可以说，一切都错了，也是直到最近，我才明白的。”

“呵呵。”

丁先生笑笑，说：“其实，这也不怪你，可能我也错了，最初，就不应该实施那么一个计划，不然，说不定不会出那些事，又或者，当年直接告诉你事情的真相，说不定，以你的能力，也不会往错的方向发展，甚至，一举铲除他们也不是不可能的。”

曲寒笑笑，说：“丁先生，这也不怪你，可能，当时你要是直接告诉我事情的真相，我会恨上一切也说不定。”

“哈哈哈。”

丁先生突然大笑，拍了拍曲寒的肩膀，说：“曲寒，你知道当年我为什么找你吗？”

曲寒沉吟片刻，说：“是因为我是他们的领导者？”

丁先生摇了摇头，说：“因为你够单纯。”

“恩？”

曲寒凝眉，一脸不解。

丁先生目光注视远方，沉沉的叹息声传的很远，说：“曲寒，你知道吗，现在的社会，早就不是以前的样子了，商人不够纯粹，所以会脚踏黑白两道，拼命发展自己，大人物不够纯粹，所以会努力抬高身价，挤进更高层次的圈子，医生不够纯粹，所以医疗事故，收黑钱缕缕发生。”

丁先生深呼吸，接着说：“归根结底，真的是社会不够纯粹了吗？不，简言之，还是人心变了，太多人都在追逐利益，重感情的人却是少之又少，这，也正是我选中你的原因之一，其二，则是你不会顾及别人的看法，能够大胆的做任何事情，比如临安城的那场军队介入，再比如江南梁家的覆灭和顾南竹的崛起，这些事，如果换一个人去参与，绝对不会发生。”

丁先生笑眯眯的看着曲寒。

曲寒一脸的无奈，苦笑着说：“丁先生，如果您想说我没脑子就直说。”

丁先生摆了摆手，说：“恰恰相反，我要的，就是你这股冲劲。”

曲寒凝眉。

丁先生站了起来，负手踱步，缓缓开口，说：“当年的那件事过去太久了，导致好多我们不曾想象，或者说不敢想象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人，已经彻底的深入了上层的圈子，你来上京也有一段时间了，想必也能察觉到。”

曲寒点头，说：“是，我发现，上京的很多家族都对当年的那件事或多或少的了解一些，甚至似乎有一双看不见的手在推动着一切。”

“啪。”

丁先生打了个响指，说：“这恰恰就是问题的根源所在，他们已经由几个人，变成了一股无形的恐怖的势力，或者说是家族集合，这些家族活动在这个社会的顶层，给这个社会发号施令，而他们，则像是操纵这这个棋局的人一样，提着线，控制着这些家族。”

曲寒沉眉，缓缓的说：“而他们手中的线，正是这些家族对当年那件事的恐惧心理？”

“呵呵。”

丁先生笑笑，说：“没错，从初代品，到二代品，时间间隔大概在一年左右的时间，而这段时间内，那些家族大多参与过这个计划，虽然有诸如霍家这种中途退出的家族，但是，不可否认的，他们无法逃脱干系。”

“所以他们害怕这件事情被查清其实是害怕我们扯出背后的那双手，而遭到他们的报复？”

曲寒猛地瞪大了双眼。

丁先生点头，说：“差不多是这样，这些家族一边敬畏着这些人，一边又不得不依赖于这些人，其中一个原因是他们的实力，另一个原因，也是他们身居高位。”

“等等。”曲寒伸手打断了丁先生的话，沉眉说：“不是说，我们已经失去了他们的踪迹吗？”

“呵呵。”

丁先生摇了摇头，说：“这也是我跟你说的，这个社会已经不纯粹了，而人，更加不纯粹，你应该听过伴君如伴虎这个道理，其实为君者，自当兼济天下，那里有那么可怕，背后的原因，简单的很，这个位置，所涉及到的东西太多，有些人，有些话我只能稍稍的提点一下，而对于你，我是无条件的信任。”

曲寒的脸色变了变，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丁先生笑笑，说：“回归正题，那些人非但没有失去踪迹，反而成了许多实权人物，不过，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至少，我还不能确定，不过，这件事情的突破口我倒是可以跟你说。”

曲寒说：“还请丁先生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