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转身,郑重其事的对着曲寒弯腰,道歉说:“是我低估了镰这个称谓的重量,我向你道歉。”
曲寒没接受也没拒绝,耸肩一笑,缓步走下了台阶,穿过了杀气腾腾的人群,在所有人的注视下,一步一步的走出了庄园。
霍瑾连忙走到霍老的身边,说:“父亲,为什么要放走他?”
霍老叹息一声,说:“这个人,背后牵扯的东西太多了,他身上的秘密,随随便便扔出一条来,都可以让上京的某些人物万劫不复,况且,就算他不动用这些东西,只单单是他本身的实力,就足以让任何人胆寒。”
霍瑾皱眉,说:“父亲,您太谨慎了吧,不说别的,就是他的实力,恐怕没有您说的那么恐怖吧?”
“呵呵。”
霍老冷笑,淡淡的看了霍锦一眼,说:“你真的以为能被冠以国之柱石称号的人,会和几个拿着枪的普通人动用真正的手段?”
霍瑾猛地瞪大了双眼,惊恐的说:“父亲,您是说?”
“呵呵。”霍老冷笑一声,看着曲寒消失的方向,摇了摇头,说:“你是没有体会过那段被那十六人的统治支配着的恐惧啊。”
“你们这代人,从来没有真正的体会过镰的恐怖。”
说着,霍老转身,这一瞬间,他仿佛苍老了许多。
霍瑾的眼神中却出现了前所未有的战意,张嘴,缓缓吐出一个字:“镰。”
出了庄园后,曲寒凝眉回头,苦笑一声,掏出了手机:“初二,接我一趟,有事找你。”
一个半小时后,初二的庄园。
曲寒坐在沙发上,久久不语。
初二却终于忍不住了,苦笑着看着曲寒说:“寒哥,到底怎么了啊,这么着急?”
“呵呵。”
曲寒笑了笑,点燃一支香烟,说:“上京的人找过我了。”
“什么?”初二猛地瞪大了了双眼,说:“也就是说,你的身份,终于不再是秘密了?”
“呵呵。”曲寒苦笑着摇了摇头,说:“何止是我,还有你们,而且,我觉得那些人从来没有认为我们真的死了过,从我们离开军队那天开始,很有可能就有人一直跟着我们。”
初二皱眉,说:“那,寒哥,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
曲寒摆了摆手,说:“暂时还是别轻举妄动,当年那件事,现在已经引起了太多人的关注,现在连王老恐怕都已经自身难保了。”
“可是寒哥,咱们就这么干等着?”
初二似乎有些着急,一脸的无奈。
曲寒笑笑,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说:“既然要变天了,那就等它变得彻底的时候,咱们再动手。”
初二点了点头,想了想,看着曲寒,笑眯眯的说:“寒哥,我问你个事,你一定要如实跟我说啊。”
曲寒点了点头,说:“你说啊。”
初二沉吟片刻,说:“如果柳家真的参与了当年的事情,你会怎么做?”
曲寒皱眉,叹了口气说:“不知道,不过我希望,这件事,还是尽快停止吧,算了,今天就这样吧,我先走了,有事再联系。”
“哦。”
初二点了点头,送曲寒离开了庄园。
别墅中,江情和柳思忆对视良久,伸出小手,扶了扶柳思忆的额头,嘟囔着:“不烧啊,怎么总是说胡话?”
“诶呀。”
柳思忆直接拍开了江情手,瞪了她一眼,说:“我没发烧,曲寒他真的回来了。”
江情苦笑,说:“思思,你看,若雪姐姐走之前也跟你说了,小寒子可能回不来了,那天咱们也拿着那张身份证去了派出所,是真的,而且军方都宣布了小寒子的死,现在陵墓就在东山公墓,你怎么还在做梦啊,我也希望小寒子还活着,可是一切都证明他已经回不来了啊。”
柳思忆一脸的无奈,说:“你跟我解释解释,长得一样,性格一样,就连行为做派都一样,更何况他还承认了,还不能证明他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