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娜坐到季凯瑞对面,问道:“你是怎么把枪带上火车的?”
季凯瑞看了下周围,在没人注意到的情况下摸出手枪,放在摊开的手掌上,启动超能力。辛娜眼睁睁地看着,一把92式5.8mm手枪变化成了一个烟盒大小的长方形铁盒子——简直像变形金刚一样不可思议。
“我的超能力能改变所有武器的形态。”季凯瑞说。
“真是太神奇了。”辛娜感叹道。
“其实这把枪是给你带的,”季凯瑞说,“我全身都是武器,根本用不着。”
辛娜说:“你刚才开枪示警,我能理解,但恐怕会惹上麻烦。”
“没关系,”季凯瑞不以为然地说,“这些人能把我怎么样?”
正说着,一个穿着制服,神色威严的老人朝他们走过来,他对季凯瑞说:“我是这辆列车的车长,能麻烦你到前面来一趟吗?”
季凯瑞沉默了一刻,站了起来,他望了辛娜一眼,辛娜面带忧虑地冲他微微摇头,示意他不要乱来。
季凯瑞跟着列车长朝车头的驾驶室走去,经过各车厢的过道时,旅客都睁大眼睛看着这个刚才举枪射击的人。
季凯瑞刚跨进驾驶室,埋伏在两侧的几个男乘务员一拥而上,将他反手擒拿,一个乘务员用手铐迅速铐把季凯瑞的双手拷在了一根铁管子后面。
“我必须这么做,”老列车长说,“我们知道你有枪,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带上来的。”
“你确定吗?”季凯瑞问。
“就算你把手枪交给了同伙,但我们肯定会搜出来的。”
“我不是说这个,”季凯瑞说话的同时,背在身后的两只手已经变成了两把细长的利刃。手铐掉落到地上。伸到面前的时候,已经变回双手了。“我说的是,你确定手铐就能控制住我?”
老列车长和乘务员们都惊呆了,他们不约而同地朝后退了一步。
“放松些,我不会攻击你们的,除非你们想要自找苦吃。”季凯瑞说。
“你到底想干什么?”老列车长问。
季凯瑞靠近他,说道:“我只想乘坐火车前往莫斯科,不想惹任何麻烦。刚才开枪,是为了阻止那场斗殴。接下来的旅途中,只要不发生类似的事情,我不会再把手枪拿出来。”
“我凭什么相信你?”老列车长问。
“因为你没有选择。”季凯瑞朝车厢走去,走了几步,回过头说,“火车在达到莫斯科之前不会停下来了,你们不必浪费时间试图修复,这并非故障;另外,提前告知你们,在接下来的几天当中,乘客中还会有人陆续死亡。不管你们相不相信,这不是我们造成的,而是我们的对手。我和我的同伴们要做的,是尽可能阻止这件事。”
老列车长目瞪口呆地望着季凯瑞。尽管这个面容冷峻的年轻人说出来的话犹如天方夜谭,却让人产生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况且他轻易摆脱手铐、火车无法停止、乘客神秘死亡等一系列怪事已经证实了这趟行程的诡异。老列车长严峻地说道:“我不会允许我的列车上不断有人死亡。告诉我应该怎么做。”
季凯瑞想了想,说:“在需要你们帮助的时候,提供我们一些普通乘客没有的特权。”
“比如说呢?”
“暂时没想好,到时候再说吧。”
季凯瑞回到自己的座位上。辛娜上前询问,他简单讲述了一下。
现在是时间是凌晨3点20,火车上的第二天。目前为止,没有出现第二个死者。季凯瑞朝董曼妮睡的上铺看了一眼,这女人竟然像没事一样睡得正酣,仿佛刚才的冲突和斗殴只是她临睡前看的某个电视节目。
暂时无事可做。大家躺到自己的床上睡觉。
早上9点过,车厢内再次骚动起来,一个男人惊慌失措地说,又死人了,就在发生过冲突的8号车厢。
夜里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很多人都没能睡得安稳,9号车厢的好些人都已经起床了。杭一等人迅速走到8号车厢。
这次的死者是和“中国帮”打架的一个蒙古壮汉的老母亲。这个七尺汉子跪在地上,呼喊着母亲的名字,泪流满面、仰天长啸,悲伤得不能自持。乘务员忐忑不安地站在一旁,其他人表情复杂。这汉子痛哭流涕之后,突然对中国帮的几个男人怒目而视,嘴里咆哮着听不懂的蒙古话。
韩枫赶紧找到那个会蒙古话的医生,问道:“他说什么?”
医生皱着眉头说:“他怀疑是昨天跟他们打架的中国人害死了自己的母亲。我得过去瞧瞧,也许并非如此。”
医生走到蒙古大汉面前,用蒙古话对他说着什么,虽然听不懂,但从动作和语境来判断,应该是在说:让我看一下死者的死亡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