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什话说就是了,作何要避人?”
二夫人心知贺馨儿是盯住她了,不免怒火中烧,偏偏碍着大白在,她有火也不敢发,直把她给憋屈的更加恼火。
心里疯狂的咒骂着贺馨儿,直恨不得上前抓破她的脸,然而事实上却是如钉子般站在那里不动,双手还紧紧拽着姜氏的衣袖,不让她离开。
大少奶奶姜氏滴溜着眼珠子转来转去的,一会瞅瞅贺馨儿,一会瞅瞅大白,一会又瞅瞅二夫人,直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十分诡异,不免好奇心大胜,跟猫抓了是的痒的不行。
“哎呀,四妹妹也看到了,不是我不识趣而是二夫人拉着我不放啊。”
姜氏夸张的说着话,一又眼睛亮的出奇,满满的都是八卦的火苗在燃烧,“要不这样,你们说你们的,我就当没听见。四妹妹放心,我这人最不爱传闲话了,也不爱打探别人的事,就算听上一耳朵,也马上就随着风散了。”
贺馨儿简直无语。
罢了,她没那么多耐心与她们周旋。
“即如此,二夫人便听着吧,我只有一句话。”
她定定的看着二夫人,嗓音清冽,冷清致极,“俗话说,多说话多是非,少说话少祸根。二夫人往后说话做事还需三思而后行。”
“你!你一个小辈竟敢教训亲长!”
死丫头竟然当着一群下人的面,如此下她的脸,真是狂悖!
二夫人气得满脸通红,咬牙骂道,“臭丫头别以为养了只大狗就能在这府上为所欲为……”
贺馨儿冷声打断她的话,“话我只说一遍,二夫人好自为之。”
她淡淡的扫了大少奶奶一眼,随即转身道,“大白走了。”
再次被警告的二夫人直觉脑顶要冒烟了,偏又不能拿她怎么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带着大白从容的离开后,才恨恨的咒骂了几句。
“这个贺馨儿是越来越猖狂了,半分礼仪规矩也没有,也不知道永昌伯府看上她什么了。”
姜氏随着骂了几句,就拐着弯的打听起来,“二婶是哪里得罪了她?竟惹得她放狠话。”
她平日里都是客气疏离的叫二夫人,现下为了打听八卦竟是亲亲热热的叫起了二婶,也是没谁了。
二夫人猛然想起大白冷沉的眼神,不由得心头一凛,含糊道“谁知道她发的哪门子疯,哼,白在寺里待了那么久,在乡下野惯了的东西,骨子里都带着野性,再怎么吃斋念佛也改不了。”
“永昌伯府真是有眼无珠,放着两个规规矩矩的大家闺秀不要,竟看中了那么个没大没小,没规没矩的玩意,哼,早晚有他们后悔的一天。”
二夫人骂骂咧咧的走了,脚底下跟按了两个火轮子是的呼呼带风,等姜氏反应过来要追时,哪里还有她的影子。
“呸!”
姜氏狠啐了一口,又骂道,“欺软怕硬的怂货!”
这一场风波因着二夫人的认怂而偃旗息鼓,并未闹出什么动静,但先前姜氏在松鹤堂发疯的事却是传到了贺鸿锦的耳朵里。
“听说你有个心仪的姑娘?”
他派人把贺家恒叫了来,开门见山的说道,“即是喜欢就挑个好日子纳了吧……”
贺家恒的心猛的狂跳起来,不过又被他生生压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