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差点没气死。
贺兰儿更是一口老血哽在喉头,险险气撅了过去。
但一家之主发了话,她再是不甘也不得不听。
自己走还是被人赶走,只要不傻的都会选前者。
贺兰儿真是恨死了她爹,直骂他是这天底下最无情无义的父亲,没有半分慈父心肠,心比石头还硬。
事实上,贺鸿锦比她还要恼。
宋氏不能拿下贺馨儿,而她更是扰的贺馨儿避出府去,完全打乱了他的计划,搞的他十分被动。
他没骂人都不错了。
“你亲自将门房守值的人全都敲打一遍,看好门护,不要让人钻了空子,更要关好嘴巴,不该说的话一个字也不能说!”
“是,老爷放心,四小姐的行踪绝不会传到外面去。”
贺鸿锦摆摆手,大管家忙弯着腰身退了下去。
“咚、咚、咚……”
贺鸿锦半磕着眼眸,一下一下轻敲桌案,心头莫名的升起一丝躁意。
那丫头还真是不好拿捏,生身母亲根本无法靠近她,更别说与之亲近了。
连他都见了都心软的两个小娃娃也打动不了她,她的心莫不是铁做的!
此时正在虔诚抄写经文的贺馨儿,自是不知有人在骂她。
当然,就算知道,她也不会在意。
浑厚悠远的青铜钟钟声,似是能荡清心底的所有的阴霾,使她前所未有的轻松。
弥漫在空气中的檀香,气息宁静,圣洁内敛,带给她前所未有的平和宁静。
她那颗的千疮百孔的心,也得以抚慰,难得的平静。
早该来的。
不过此时也不晚。
贺馨儿放下手中的笔,弯腰抱起脚边的小奶猫,柔柔的撸了两把,目光却是放在大白身上,“委屈你了。”
她只顾着自己的感受,竟把大乖乖给忘了,难为它也跟着一起吃斋饭,一点油腥都没有。
“天色还早,要不让落花陪你去山脚下打个牙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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