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许妈妈不冷不淡的相劝老董氏时,她已经想明白了其中的关窍,瞬间脑海中有许多念头冒了出来,不知怎的又想起了之前那个荒谬的想法,不由得心底发毛。
对二夫人刘氏,她自然是恼怒至极,但现在她们吃住在贺府,那刘氏又是当家夫人,等于说她们是在人家手底下过活。
虽然这么想有些失了气势,但事实摆在这里,否认也无用。
老韩氏本就是个精明的,处事也圆滑老练,并不一味的拿乔托大,该伏小做低是地,还是颇能放得开。
比如奉迎老夫人。
不过在晚辈面前,她派头还是挺足的,端庄严谨,温和大气。
不提在村子里族人面前如何,就是在这县城首富的贺家府上,面对大夫人、二夫人以及其她女眷,她的长辈派头也是足足的。
他家中再富足,也不能目无尊长不是。
而她做为族长之妻,自然是要端着的,唯此才不会被人小瞧了去。
但从现下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让老韩氏突然明白过来,以前是她想岔了。
那刘氏即然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轻待于她,就说明人家打心眼里就没瞧得起她这个长辈。
即然如此,吵吵嚷嚷是没有任何用处的。
丢人的只是自个罢了。
纷纷杂杂的想法在心头一闪而过,老韩氏强自撑着叫停了要炸毛的老董氏,忍着滔天怒火说了两句场面话,道是小丫鬟不懂事,与二夫人无管。
许妈妈在一旁微笑着应下,说是一定会回禀二夫人,好好处罚那两个不着调的,说得那叫一个言语恳切,诚心诚意,不知道的人还真会被她蒙了去。
借着一腔怒意叫骂了一番的老董氏,直感嗓子里着了火,灼痛得厉害,再说不出一个字来。
她恨恨的瞪向许妈妈,眼神如淬了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