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清晨,空气清新而又沁凉,叶旭升有意收敛气息,别说是远在十几丈外的一行人,就是近在大树的外侧,一般人也难以察觉到他的存在。
是以,变故来临之时,周家兄弟丁点预兆都没有。
第二辆马车里,周祖堂正在絮絮叨叨的咒骂周祖安,骂他是个丧门星,好好的一门亲戚被他作没了。
周祖安的亲哥周祖平,在第一辆马车上照应着他,是以他不在,其他几人也都恼极了周祖安,没人替他说话的。
打从出了贺家的门,他就开始咒骂,行了一路骂了一路,周祖荣略有些烦,开口说道,“行了,你也少说两句。现在就是把他骂死,也于事无补。”
“唉,我这不是着急嘛。”
外面赶车的是贺家车夫,有些话也就不好说得太直白,他们也是要脸面的。
但是什么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
往后没有贺家的接济,他们周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表叔在气头上的话,当不得真。”
周祖荣双眼微眯,神情莫测,“祖父可是姑奶奶的亲兄长,是这天底下最亲近的人,血肉至亲,哪里是说断就断的。”
周祖华、周祖良、周祖堂皆双眼一亮,都笑着称是,凝重的气氛随之而散,轻松活跃了起来。
只要祖父还在,这门亲就不是那么容易断的。
“咕噜噜——”
周祖堂的肚子发出一阵轰鸣声,胃部一阵阵的抽动,饿得他五脊六兽的,几欲抓狂。
他皱着眉头,恨恨的道“姓贺的欺人太甚……”
“扑通!”
外面传来一声巨响,象是有人摔到地上,几人还皆吃了一惊,还没待反应过来,就听得的骏马嘶鸣,随即马车突然失控了般疯狂的奔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