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吴司令上去后,你们要千方百计把事情闹大,然后,你们可以以此为借口,陆续将兵力抽调上去,看看俄国人的反应。”
“那感情好。总统,什么时候动手。”吴俊升已经等不及了。
“先做好准备,等黑龙江解冻,差不多就行了。”
“是!”
“其余各部,按照总参的布置,立即完成本集团军的编制与战术想定。”
“是!”众人齐声答应,逐鹿计划终于迈出了实质性的对抗步伐。
事态进展果然如同大本营战略分析会讨论的那样,为了维系自己的威信和近乎病态的西线决定论,法金汉怂恿威廉二世在西线发起战略进攻,目标突破口是法国的凡尔登要塞。凡尔登作为协约国西线东部防线的突出部,对德军协调西线南北,围攻巴黎有很大威胁,它又是通往巴黎的强固据点和法军阵线的枢纽。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法金汉不顾兴登堡和鲁登道夫的抗议,强行从东线抽调17个师返回西线,并且让皇太子威廉担任总指挥——在战争初期因为违反小毛奇的战略布置,威廉皇太子一阵灰头土脸,他也颇有重整旗鼓的意思,当然,金贵的皇储大人是不会去俄国那些冰天雪地里受苦的,他的眼睛也只有西线,甚至说,只有巴黎。
由于法金汉以自己的名誉做赌,再加上威廉皇太子的帮衬,威廉二世最终批准了这个方案。但结果十分出乎意料,虽然德军在一开始依靠火炮和毒气弹打开了通路,但凡尔登一直牢牢扼守在法国人手里,贝当作为要塞司令,想尽了一切办法进行防守。
事态的进展证明了论断的高明,一如中国国防军总参预料的那样,在坚固的防线面前强调进攻无异于自杀。光是2-3两个月,德军就有30余万伤亡,几乎相当于耗尽了整个冬季积攒下来的后备兵力,更要命的是,这些部队都已经前后经历了好几轮战役的考验,在这样一次进攻战中折损了大半——尤其里面有7个师是兴登堡和鲁登道夫一直倚重的东线主力师。
为了掩饰自己的决策失误和皇太子的无能,威廉二世走马换将,在战争开始后第二次更换中参谋长,法金汉黯然去职,皇太子虽然没有免职,但所部因为伤痕累累,被迫返回国内休整,为了安抚东线战场上兴、鲁两巨头,威廉二世任命兴登堡为参谋总长,并且明确任命鲁登道夫为兴登堡的副手。
在德国国防军内,hl的独裁开始形成。hl上台以后,立即着手调整战略部署,主动从法比边境收缩兵力,缩短防线,同时将西线主力兵团调往东线,将国内开来的后备兵团镇守西线。到了1916年4、5月份,整个德国的兵力大致为:西线——30%,意大利战线——10%,东线——50%,国内整训——10%。为了填补德军兵力不足的空当,奥匈帝国的部队被更多地顶在一线。
当然,英法的日子也绝不好过,德军损失了30多万,英法联军的损失则接近50万。虽然这已经是开战以来双方最为接近的伤亡比例,但英法为了准备春季攻势而筹集的兵力消耗殆尽,也无力发动大规模进攻。只是因为德国的主动后退,恢复了一些原来被占领的土地,博得了廉价的胜利。
在1916年开头这几个月中,俄国的态度是耐人寻味的。俄军一方面加紧整编,另一方面则在凡尔登战役最关键的时候,置英法的要求于不顾,没有向东线德军发动牵制性进攻。这样一来,等于俄军200多万军队除了和德军进行小规模接触以外,大部分都是没有受到冲击的,而hl苦于手头兵力不足,固守防线已经显得吃力,更不必提进攻,于是双方落得一个相安无事的态势。
但这4个月的时间对德国而言是非常不利的,俄军不但重整了军队编制,而且还将农夫组成的新嫩部队好好训练了一番,虽然俄军的效率不能和德军相提并论,但4个月功效也实在显著,惹得鲁登道夫在收到相关情报后,天天大骂法金汉是个白痴。
“现在的问题是,如何打破这种平衡。”兴登堡是贵族,虽然对法金汉有很大的不满,但还不至于像鲁登道夫一样骂人。
“元帅。”鲁登道夫刚刚想说,副官就递上了最新收到的情报,他匆匆忙忙看了一眼,大喜过望,“机会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