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顺听到电话里的背景声很嘈杂,显然他不是在家里,可是他为什么要撒谎呢?
快递这一行时间就是金钱,他来不及多想,问道:“我十五分钟后到你住的小区大门外,麻烦你来取一下——”
“是什么邮件?哪里寄来的?”
“上海,药品。”
电话那头迟疑了片刻,“哦——”了一声,再也没有了声音。
阿顺到达小区门口,是司徒兰,而不是孙润。
趁着司徒兰在快递单上签字,阿顺问道:“朱丹呢,怎么没见到她?”
“买菜去了——”
“这么早?”
以往,朱丹总是九点钟左右才会出去买菜。阿顺上早班时,八点多钟来这里发完快件,搭上她到菜市场,这已经成了“常态”。今天,她这么早出去买菜,确实有些反常。
司徒兰说:“老板要吃鲜海鱼,说早上的鱼新鲜,搭着朱丹到渔港码头去了,让我来取快件——”
孙润开车搭朱丹去买鱼?现在一定在市场,怪不得他手机里的背景声这么嘈杂。
签好字,司徒兰拿着快件就走了。
阿顺叫住她:“不打开验收一下?”
其实他想面到底装的是什么样的药品。
“不用,老板说他亲自开封。”
阿顺说:“到那时,邮件要是出了什么问题,我们快递公司可不负责噢。”
“我也是这样说的,老板说不用我管,邮寄药品的网商会全额赔付的。拜拜!”
阿顺的疑心更重了,他马上给朱丹打了电话。
电话里隐约还可以听见讨价还价的声音。
也许是孙润正在她的身边,朱丹说话很谨慎也很简短。
“是吗?好的,好的,我会小心的。是的,我正在这里,好,好,拜拜!”
午饭以后,朱丹来电话聊了半小时,一切如常。
他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些神经过敏?他还不知道,危险已经悄悄逼近朱丹。
朱丹洗好碗筷,收拾好厨房,回到了房间,跟阿顺电话聊天,一直聊到手机没电。才把手机拿到客厅里充电。
为了预防保姆们乱用电,孙润不准保姆们在房间安装电插座。
朱丹把手机拿到客厅里充电,回来喝口水,就上了床。
司徒兰还在孙润那边,朱丹给她留着门,没插上插销。
她往水杯里倒了开水,喝了一口,刚眯了一下眼,就觉得阵阵恶心。
她又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可是难受不但没有减轻,反而更难受,觉得好冷好累,晕沉沉的,马上就要睡过去。
她想起阿顺的叮嘱,估计自己一定“遇到大麻烦”了。
她想找人来帮忙,可是又浑身无力,视力模糊,连房间里的东西都楚了。
她想打手机呼救,可是手机还在大厅外充电。她挣扎着要起床,可是身体软绵绵的,一点气力都没有。头疼得像要裂开似的,身子向下坠去,感觉进入了一个使人忘掉疼痛的奇怪的世界。
她想自己肯定是在梦境里,可是梦怎么会有这么鲜明,这么真实呢?她感到自己的**到达了痛苦和快乐的顶峰,朦胧中,她感觉到一个人走到她的身边,探手抚摸着她微微隆起的胸部,解开她衣服的扣子……
她觉得这人像是阿顺,猛然想到他从来没有这样大胆过,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他绝不会这么无礼!
这人绝不是阿顺,倒像是另一个人——孙润?
她惊悚地想睁开双眼,可是眼皮沉甸甸的,怎么也撑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