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心源积极地配合着摇头表示不知。
“告诉你吧,我父皇知道大胜之后的第一反应就是给内府下旨意,要他们赶紧以最快的速度,召集最好的工匠,用最结实的材料重新修建祖庙的屋顶!”
铁心源倒吸了一口凉气,瞅瞅身边这座高不过三尺,长不过两尺,前后不到三尺的乱石堆犯愁道:“这要什么时候才能把这座庙宇变成巍峨的殿堂?
这座庙就该放在清香城才对啊,而且你还把庙宇修在野兔洞口,不用风吹日晒,兔子都能把庙宇给祸祸了。”
“瞎说什么,兔子是土地神的坐骑,没有兔子你让神灵如何走遍哈密大地?”
铁心源呆滞了良久,才小声问赵婉:“夫人啊,敢问赵宋皇家是如何确定祖庙位置的?
而你家神仙的坐骑是什么?”
赵婉得意的道:“太祖爷当年在周太祖郭雀儿麾下当兵,后来又归属柴皇爷,郭雀儿有一年梦见自己化作一条黑龙,正在河南行云布雨掀起狂涛的时候,却遇见了一条黄龙。
一条黑龙和一条黄龙在天空翻翻滚滚的激战了三天,郭雀儿化作的黑龙眼看就要打败黄龙了,正准备咬下黄龙的脑袋的时候,一只锦鸡从他的身下飞出来,挡住了他的视线,从而让黄龙逃出生天,只是一只爪子受了重伤。
郭雀儿醒来之后才知道河南又发了大水,并且有两道龙吸水出现,大水荼蘼六百里,无数百姓流离失所。
司天监的官员禀报说这是二龙相争,这才致使河南百姓有了这样的一场灾难。
郭雀儿忽然想起自己的梦境,他并不关心河南百姓如何,而是派人到处寻找右臂受伤的英雄。
为此,他杀了不少人。“
铁心源嘴巴张的如同河马一般无意识的问道:“太祖爷的右臂受伤了?”
“是啊,长了老大的一个痈疽,将太祖爷痛的死去活来,好在他老人家认为这是自己的耻辱,对谁也没有说,直到后来进宫见到柴娘娘的时候,才听她说起这件事情……”
“等等,不要跟我说扯别的,先告诉我,你家太祖爷在确定东京当京师的时候,是不是看见了一只锦鸡,然后就把锦鸡飞起来的地方当成祖庙的地基了?”
“对啊!”
“所以赵宋皇家神灵的坐骑是一只鸡是吧?”
“没错啊,我家后花园里养了老大一群锦鸡……”
“不对啊,我们进入哈密地界的时候你看到的第一只野兽应该是从黑山过来的那群狼才对啊。
我们哈密……好吧,兔子就兔子,这事你们赵家人有经验,你高兴就好。”
赵婉的大眼睛终于恢复了正常,叹口气道:“神灵,神灵,他居住在你的神台上,你信他就灵,不不信他就不灵,神是自己慢慢养灵验的。
夫君,你应该有点信仰的,不能再这样无法无天的活着了,没有敬畏,不是好事。”
铁心源苦笑道:“好大一个圈子啊,婉婉,以后你想对我说什么就直接说,不用学李世民的老婆一样绕圈子,那样太累了。”
赵婉摇头道:“我说的都是真的,我父皇确实是那样做的,我家老祖的故事也是我父皇亲口告诉我的。
我父皇说他也是听我皇爷爷说的……“
铁心源抚摸着赵婉的秀发叹息一声道:“欧阳修给你来信了?”
赵婉点点头小声道:“他说您已经走火入魔了,要我帮着你控制降伏心魔,他还说一个无所畏惧的帝王,是一个比魔鬼还要可怕的人。
权力需要约束,胆量也需要约束。”
“你相信欧阳修说的话?”
“不信,我只是担心你迷失了自己,我更怕失去你……”
铁心源笑道:”我从来都没有迷失过自己,我很清楚的知道自己是谁,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河曲杀人,我心中同样不好受,草头鞑靼人不惯约束,一直游离在所有人之外自成体系。
这个样子已经维持了上百年,这是不允许的。
草头鞑靼的领地日月山和倒淌河,对我们来说非常的重要,我想,用不了两年,大宋就该能征服青唐角厮罗所部,那时候,这里就该是连接我哈密和大宋的要地。
这样重要的地方,不能握在别人的手中,因此,草头鞑靼人从一开始就注定了要被灭亡的。”
赵婉探出手拥抱着铁心源笑道:“我从未觉得你做的有什么不对,你说草头鞑靼人该死,那么他们就该死,你杀不过来,我帮你杀。
只是这座庙宇,我们两个一定要努力把它建成一座世上最辉煌的殿堂!“
铁心源大笑道:“那是,我这么爱你,你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