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三天就过年了，这个时候跑过去把人喊到局里，不是不可以，但她现在住的地方不是普通地方，就因为一些没确实的证据把人叫来，不大合适。</p>

如果去当场询问，结果是误判，会引起不必要的猜疑和麻烦，会对怀疑人名声有影响。</p>

网上不再发帖，因为事情压下来，群众目标转到了过年上，这二日不再排队买粮，这事可以暂且缓缓。</p>

“过完年再说，让这单位多，一有问题立即通知我们，必要时他们先一步控住曾招弟。”</p>

“是，队长！”</p>

在大院里也有过年的气氛，除了开了场联欢晚会，还大家在食堂里一起吃了顿年夜饭。</p>

不少家属在窗户上贴窗花，门口贴对联。时不时锣鼓敲敲打打，热闹就烘托了起来。</p>

一晃就到了年初五，回乡过年的人，陆陆续续回来了。</p>

在食堂里，张二牛小心翼翼地问：“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做生意？”</p>

这热水袋和烧火炉子年前就到货，而一百桶的二锅头昨天到货，曾招弟叫上他和其他两个战友搬了一下午，晚上时曾招弟烧了一桌菜请他们吃。</p>

菜是他们给买的，曾招弟显然已经没钱了。不要说，真好吃，比得上外面做的。</p>

希宁吃着：“快了。”快下雪了，从年初十的白天开始，一直下，不停地下。</p>

“那什么时候？”赶紧把东西卖完，可以离开了，难不成想一直呆在这里。好象就是这样，她就是想赖在这里，张二牛想发火了。</p>

可曾招弟只瞥了眼，张二牛火气一下小了很多。这十来天，除了跟他去食堂吃饭，基本都在宿舍里看电视，他还买了点瓜子薯片等零食给她，吃了睡、睡了吃，人比起刚来时胖了些，还白了许多。原本脸颊上冻红的皮肤也结疤脱落了，好似丑小鸭蜕变成大白鹅了。</p>

天鹅比不上，大白鹅差不多，比丑小鸭好看。现在的曾招弟回村里的话，算是半个村花了。</p>

就是这目光看得让人心里发憷，说不上来的感觉，反正看了让人有点害怕。</p>

“那天正好周六，休息天人多。”这话意思就是周六出去卖灌了热水的热水袋。</p>

那好，至少有了时间，张二牛不再发问，埋头吃自己的。</p>

到了年初七，张二牛按照习惯，一大早就起来，哪怕不出操也去操场上跑了十圈。洗完澡就去找曾招弟，带她去食堂吃早饭。</p>

“今天是不是要出去做生意？我正好休息，可以帮忙。”张二牛努力表现出讨好，而不是撵人。</p>

“嗯。”希宁喝着稀粥，手里拿着啃了一半的肉包子：“这包子不错，再去买三十个，我们午饭晚饭吃。”</p>

张二牛一愣：“可以去外面买。”</p>

“叫你买就买，废话什么。”好似很不开心的样子：“还没赚钱就就想着在外面吃好的，还不如不要赚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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