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时,一路上不时会碰到骸骨。断裂且发黄的骨头,只有从某些还算完整的头盖骨上,辨别出是人类的骨头。碎成这样也可以理解,他们也都是倒霉失败者,淘汰了。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骨头自然碎得厉害。
都说这个游戏历史悠久,看来真是如此。这些骨头有些风化严重,放在这里至少有十几年了。而更多的已经成了粉末,白色的小片混合在了干土中。
今天又会增加新的魂魄,尸体在这里腐烂,剩下骨头逐渐风化,和成为大地的一部分。
走到了最后一个人的身边。他俯躺在地上,四周的干土已经被血染红,有几株赶黄的野草,好似根部正在疯狂地吸收着得来不易的养分,让人看得有点悲凉和毛骨悚然。
圣母男弯下腰,拉了下拉环。
“噗~”的一声轻响,一团东西从背包里冒了出来。就跟牙膏管里挤出来的牙膏。
这还需要在空中撒开,可现在不是在天上。
于是圣母男伸手拉了拉,抬起腰时,看着她说出了一个结果“这个是好的。”
好的……希宁目光转向血溅五步的家伙,降落伞好的,可人摔死在这里。
圣母男带着几分无奈“可能是慌了神,忘了拉,这种情况在新兵里也会发生。”
人在慌乱中,会做错事。不要以为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可这种错误往往隔三差五,就在新兵里出线。什么手榴弹拉了保险却扔在了跟前,还有打枪时打中了自己或者战友,这还是拿着道具经过练习后的结果。
看着一这堆白花花,好的降落伞,希宁正不知道该不该笑。
确实黑色幽默,明明能救两个人的降落伞,这个家伙结果忘记打开,把自己都给摔死了。呵呵呵……
两辆车驶来,前面一辆吉普上已经坐着号。他目光有点呆滞,更多的是沉冷,就跟刚经历过硝烟弥漫战场的兵。
工作人员让希宁和圣母男坐上了车,而后面一辆车的工作人员下车去把尸体上的降落伞接下来,扔到了后面的小皮卡上,车上还有其他一些背包。
尸体就留在原地,只要背包。有时人的价值,还不如这些背包。
车走在干裂的地面上,有时会碰到还没完全风化的骨头,车轮碾过时有点颠簸,不时发出骨头碎裂的清脆“咔嚓”声。
三个人坐在车上,面无表情。不要说脸,整个身体都麻木了。
此时有种虚妄的感觉,不知道自己是生还是死,是人还是鬼魂。如果自己背的降落伞是坏的,那么此时也是亡魂一个。
车一直开着,开到了直升机那里。
上了刚才的直升机,舱门放了下来,直升机起飞。不同的是,这次参赛者没有个人,只剩下了个。
每当此时,都会觉得身边空荡荡的,比之前冷落了许多。有时甚至有种错觉,好似那些人还在,只不过看不见。这就让人汗毛都倒竖,冷测测的。
直升机飞着,希宁侧头往窗外看去,底下掠过一座座小岛。有些小岛看上去非常的小,有些则稍微大点。大部分一个活物都好似看不到,有时会看到一些海鸟正在岛上盘旋。
这里也不知道是哪里,或许是东南亚,也或许是另外半球。这些都不重要,反正谁都逃离不了这里,要么赢了后出去,要么死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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