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平浑身都在哆嗦,她纠结啊。
同时她也明白,如果今天杀不了铁毡循,那么日后,她怕是也舍不得继续动手了。
这怎么办?到底怎么办!
铁毡循见她发呆,却是忽然醒悟:“哦,是了是了,既然你我已经确定了关系,那么我们也是该饮一杯交杯酒的才是。”
说完,他也伸手又倒了一盏酒,自己端了一一盏,拿上一盏递送到安平唇边。
“来,你我饮下交杯酒,便算是夫妻了。”
安平傻了呀……
这,这饮个毛线啊?要是她也喝,回头不是要和铁毡循并骨了?
“你怎么了?”铁毡循看着安平那惊恐的表情,又看看自己手中的酒盏,顿时眼睛中光芒一闪,他明白了!
铁毡循好歹也是安平家族的世代护卫。
虽然自己本身不是贵族,但是贵族那点子门道,他也是知道的。
“你,你要杀我吗?”铁毡循不可置信的望着安平。
安平一句话说不出,只是低着脑袋。
铁毡循呆了半晌,终于长叹息一声:“哎……罢了,罢了,我也说过,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既然你想让我死,那么我便死好了。”
说完,一仰脖,竟然是将手中的酒一口就给干了。
“你,你做什么?你是不是傻!”安平见了这一幕,顿时五内俱焚,赶忙跳起来。
铁毡循则是一脸的苦笑:“大小姐,小的以后不能再侍奉于你身边了,就此别过,大小姐多保重……哦!”
话才说完,他便双手死命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这毒药名为断肠散,发动的快,而且相当致命,十个人喝了十个死,用过的都说好。
安平已经吓得束手无策,只能眼看着铁毡循痛苦的跪在地上,腰弯的犹如一只虾米。
面色惨白,鲜血顺着口鼻就那么流了出来。
“你,你别死呀,我不要你死了!你快运真源祛毒!”
安平赶忙将铁毡循抱住,不过要他祛毒什么的,那简直是扯淡。
这断肠散其实就不是严格意义上的毒药,而是一种强腐蚀性的液体。
喝下去,一旦接触到胃酸就会剧烈反应。
肠穿肚烂那是肯定的,祛毒解药啥的,对不起,没有。
“我,我去找悬壶提丹!”安平跳起来就要往出跑。
但是却被铁毡循一把拽住:“大……大小姐,没,没用的,这是断肠散,没有解药,你别走……我,我要死了,最后再……再陪陪……我……”
安平顿时大哭起来,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就知道死命的抱住铁毡循。
王欢看的也差不多了,这便从房梁上跳了下来。
“啊?你是谁!”安平回头一眼看到了跳下来的王欢。
可惜晚了,她眼见铁毡循要死,心神慌乱,所以发现王欢的时候,王欢的拳头已经到了。
正中她丹田。
“啪!呕!”
王欢这一拳里没有蕴含多少真源,毕竟他还没完全恢复。
但是只靠鸿蒙混沌体提供的巨大力量,已经能打得安平弯在地上,起码一个时辰调动不了自己的真源了。
“你这家伙,不准伤害小姐!”铁毡循猛的跳起来,怒视王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