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抬手揉了揉还不大能睁开的眼,幔帐没落下,阳光从窗棂射入,有些刺眼。
半眯着眼,慢慢看清手腕上浅浅的勒痕,昨夜的记忆从脑海的角角落落聚在一起。
神智慢慢恢复,那个蛮牛男人,也不知是不是将憋了二十多年的**在一夜之间倾泄干净,绕是她有着一流的体质也吃不消他,最让她郁闷的是他为了报当年将他变成女人后,赤身吊起来的仇,硬是一整夜没将她放开。
至于她什么时候睡着的,手腕什么时候被他解开的,却怎么也记不起来了。
深吸了口气,周身酸痛,腰间和腿上的压覆感,以及胸腹间温热的贴覆感随之袭来。
耳边是他平稳悠长的呼吸声。
侧过脸,离洛熟睡中的俊俏面容落在她眼中。
玫果的心砰然一动,凑上唇便想去亲吻他红润的唇。
扫了眼腕间的红痕,想着昨夜他不依不饶的种种恶行,怒火如雨后春芽,飞快滋长。
一个人裹了被子,屈起腿,猛的一腿将睡梦中全无防备的离洛踹下床。
当看清他全身不着寸缕的往床下滚落时,哎呀一声叫,蒙了眼,他体态均匀,宽肩,阔胸,窄腰,翘臀,长腿,再加上清晨,他那处十分昂然,这大白天的实在有些……耀眼。
离洛是练武之人,虽然累了一夜,此时睡得正沉,但玫果一脚踹来,已然转醒,只道是来了敌人,大惊之下,身子一旋已稳稳的站在床下。
睡眼朦胧的看清,自己赤身**的站在床下,而玫果一个人裹了被子坐在床上,一条莹白的**正慢慢缩回被中,除此之外再无他人。
到底发生什么事,不想而知了,顿时竖起了眉头,沉了脸,飞扑上床,将玫果连人带被的压倒,伸手抢她身上的丝被,“该死的妖精,居然敢踹我,被子给我。”
“不给。”玫果小手于被里死死的拽紧被角,“你敢绑我一夜,我踹你,算是客气的了。下次你再敢这样,我拿针扎你一夜不得动弹。”
被角被他扯开一角,视线落在她被腰带勒得微红的手腕上,停下了动作,眉头落了下来,手指轻轻抚来那道勒痕,伏低头,在她手腕处吻了吻,柔声问,“痛吗?”
那腰带质地极软,绑在手上,并不疼痛,此时更无感觉。
看着他难得的温柔神色,怔怔失神,崩着的身子也软了下来,轻摇了摇头。
他将她连被带人一起抱住,“小妖精,你昨夜的话,当不当得真?”
玫果将脸埋在锦被里,吃吃笑着装傻,“哪句?”
“你……”他猛的揭起她揪紧的丝被,飞快的钻了进去,握了她手腕,将她摁住,一脸正经的盯紧她,“你昨夜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身下与她赤着的身体相贴,瞬间起了反应,忙收敛心思。
玫果被他压住,动弹不得,知道他的性子不比得冥红他们好说话,不再逗他,反问道:“你说的话,当不当得真?”
离洛脸色微微泛红,眸子里却认真的全无戏意,“当真,我随弈园一起搬迁,去新都任职,这一世你都休想安宁。”
玫果笑着去咬他的鼻子,在他眉头一皱之际道:“我也当真的,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自在。”
他挑眉一笑,慢慢向她的唇吻落。
刚触及她的唇,便听玉娘在门外问守在院子里等着服侍她起身的小丫头,“郡主可有起身?”
小丫头忙道:“郡主还没起身。”
玉娘又问道:“离公子可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