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些年一直跟瑾睿一起?”肖恩好不奇怪,隔窗看向陪着离荣抄书的小馒头,怎么看也与末凡一般无二。
玫果面颊微红,“是末凡的,我与瑾睿还有一个丫头。”
肖恩嘘吁不已,这世道变化实在太大,又再转头打量玫果,模样与过去并无大变,神色间却沉稳了许多,竟与她母亲虞瑶有了几分相似。
点了点头,“好啊,好啊……”到底是否当真好,他却说不上来。
玫果也转头隔窗看向医坊,见离氏正向他们望来,问肖恩,“离氏不好么?”
肖恩只看前方,“甚好。”
玫果见他神色淡淡的,暗叹了口气,“对她生不出情义吗?她对你倒象是有意。”
肖恩背了手,低头浅笑了笑,“情义这东西对我而言太过飘渺,得过且过吧。她有好的去处,我自是为她高兴。”
玫果抿了抿唇,心里有些涩味,“你还不到三十,这一辈子就这么过吗?”
肖恩站定,面向着她,“我这么,有何不好?既无国事缠身,又无家事烦心,又能一心提升医术,何其自在。再说你送来的这徒儿,甚是懂事,生活也多了许多乐趣。”顿了顿,“这一辈子就这么着吧。”
说完又慢慢往前行走。
玫果轻叹了口气,感情这东西,的确是勉强不来,随着他身后漫步而行。
肖恩走了几步,又回头问她,“到是你,如何打算,可想过再回医坊?”
玫果轻咬了咬唇瓣,“我到是想回,也过你这等自在生活,但前些日子,我刚活刮了寒宫钰……”
肖恩猛的顿住脚,转过身,看定差点撞上他的玫果,“看来这些年,你过得并不平静。”玫果过去虽然顽皮,但心软如绵,就连用来试药的小动物都不会杀,却活刮了这么个大活人,还是她沾亲带故的妹妹,不敢想她经历了什么,能让她恨成这样。
玫果苦笑了笑,仍往前走,“你曾在朝中,也知道皇家中人,有多少无奈,我倒是想平静,但那只不过是我年幼时的痴梦。”
肖恩默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心下怜惜,这么一个单薄的女子,要承受的的确太多,如果有人为她撑起一片天……“少主他……”
玫果斜目看着身边清澈水面,眼角闪过温柔,“他很好。”
“那你们……”
玫果弯腰拾了颗小石子,抛向水面,小石子在水面上跳得几跳,绽出几个涟漪,“他,弈风与我,会设法让三国合并,给天下百姓一个太平……我们也算可以太平了……”
肖恩侧脸自嘲的笑了笑,自己比起末凡,就少了这份亲毅力和决心,所以少主终是一手遮了半天边,又赢得了她的心。
如果自己当初顾虑少些,胆子大些,或许也不是这番光景,不过此时再说这些,已晚,“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