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同时,规则之力顺势涌入于辉泽的身体,以极快的速度改变着他的身体素质,这具苍老而虚弱的躯体在短短的时间内,竟是不输于任何一个成年人。
理所当然的,对于苏遗池非常厌恶又有了力量的于辉泽,大力的挥开了钟楼羽的手。
“啪”的一声,整个病房听得清清楚楚,这哪里是虚弱的人能打出来的。而于辉泽更是毫无准备,此时觉得身体中充满了力量,竟是满脸惊异的盯着自己的手。
“于先生,请跟我们走一趟吧。”旁边的警察看在眼里,却黑了脸,于辉泽这才反应过来,此时的他,生起病来反而要比健康的更好,顿时做虚弱的模样,“你们这样对一个生病的人,良心能安吗!”
“生没生病,做个检查知道了。”
至于检查结果,有了规则之力的修改再加上灵力的滋养,于辉泽的身体比起一般年轻人还要健壮,哪里有什么病。至于警察,当然是二话不说,直接把人带走了。
等到岳峰凌胸前的伤口终于愈合,人也逐渐恢复了,已经是几个星期之后了。
“好像我本来应该有这样的心脏一样。”岳峰凌摸了摸自己的胸口,转头看向身边的钟楼羽,“你怎么样?”
“什么我怎么样?”手里悠闲的拨着橘子,钟楼羽看了男人一眼。
“现在还有人怀疑你的实验数据造假吗?”岳峰凌显得很严肃。
“自然已经没有了。”钟楼羽一愣,笑了起来:“大总裁怎么想起关心我这小人物了。”
岳峰凌看着他,似乎非常认真:“你当初为什么想要学医?”
钟楼羽在脑子里回想了下苏遗池的回答,道:“因为我想要治好你的病。”
“你在我身上耗费了这么大的精力,我又为什么不能关心你。”岳峰凌道,“苏遗池,你又为什么想要治好我的病?”
钟楼羽似乎懂了岳峰凌的未尽之言,他笑眯眯的凑了过来,脸贴着脸,呼吸交缠着呼吸:“大概是因为你这个人长得挺对我的胃口。”
他轻笑着,将手里的橘子瓣塞进了岳峰凌的嘴里,酸甜的橘子在牙齿中间被咬破,岳峰凌看着面前的男人,眸光晦暗不明。
在于治和于辉泽被一纸诉状告上法庭之前,国内的讨论也愈发激烈。科研界对此也是议论纷纷,毕竟如今早不是曾经被国外远远甩在身后的时代了,华国高端学者层出不穷,由此导致的科研竞争也颇为频繁,可即便这样,会想出来派科研间谍去对手实验室的做法并实现的,却是少之又少。
搞学术的,从小到大都应该是学霸级人物,对这样的人物而言,歪门邪道令人可耻且不上台面,堂堂正正的正面打倒对方才更受青睐。
于辉泽的做法,是触动了这一群体的底线,堂堂一名大牛级学者,钻研学术四十余年,落得这样的下场,竟是一个肯出头的人都没有,不可谓不悲哀。
两个人被指控谋杀未遂,这是无可辩驳的罪行,在经历一番无望的挣扎过后,于治终于颓然的瘫在被告席上。只有于辉泽,还硬挺着回过头,看向钟楼羽。
“我这一次输给你,是我时运不佳……”
“可别这么说。”毫不客气的打断他的话,钟楼羽将双腿交叠,一派悠闲的坐着,“搞科研竞争,那好好竞争,竞争失败了也不至于上法庭。你站在这里,是因为你涉嫌谋杀岳先生。”
“那还不是你逼的!”六十岁的人了,于辉泽叫起来的声音几乎叫法庭都震上一震。
“是我叫你去买通国外实验室散布谣言的?是我让你带着一群人堵在手术室门口不叫医生进去的?是我让你教唆别人偷偷进入医院往关键药物里添加致命成分的?”
“学术界那么多人,怎么你一个特殊。”
越说,于辉泽的脸色越加灰败。观众席上还有许多科研界的大牛,都是为了他特意赶来的,其中有些还是老朋友,却纷纷避开了他的目光。
穷途末路。
这是他脑子里的最后一个念头。
于辉泽终于为他的做法,付出了牢狱的代价,可他至少还有个学者的名声。而于治,碌碌十年,盲听盲从,视人命如草芥,也终于带着这份茫然和幼稚,进入了高墙之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