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如此,可是柳云云也不好拒绝。▲∴,毕竟连孟维道都无所顾忌,她有何必担忧呢?
孟维丁立即喜上眉梢,一手拉着孟维道的手,一手拉着柳云云的手,双脚腾地,高兴的喊:“太好咯,到街上去玩咯。”
孟维丁之前因为情绪不稳定原因一直不能到街上去,现在他总算是可以领略一下京城的风光了。
三人往外走去的时候自然会遭到杨秋露的质问:“你们这是要干嘛去?”
杨秋露的心情不是很好,因为她对自己的嫁衣并不满意。
上面的装饰实在是太多了,简直就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的多。
杨夫人还美其名曰:富贵。
说孟维道是入赘,杨秋露主事,自然要在服饰上盖过孟维道的风头。不然等到大婚那天,估计所有人都只惦记着孟维道那张美艳如女子的脸了。
杨秋露不以为然的说,我自家的夫君能让别人看的眼红心热,这就说明我有本事啊。
一来二去,这娘两就因为礼服到底应该隆重还是舒适而做了一番讨论。
最后也没有讨论出结果来。
杨秋露本来是想着要找柳云云请教请教的,没想到刚好看到柳云云与孟维道准备出门。
“维丁想到街上去玩玩,本来说我带他去就可以了,可是他硬要拉上他哥哥。”柳云云解释说。
这解释太过于明显了,本来杨秋露也就是随口一问而已。可是现在柳云云这样紧张的回答反倒让她觉得有些奇怪。
于是杨秋露就皱着眉头说:“为什么非要让维道哥哥一起去呢?别人看见了指不定会误会呢。”
柳云云早已想到这个,所以都不知道如何回答,只是脸色迟疑了一下。
孟维道当即否定杨秋露的说法:“现在京城谁人不知我将要与你成亲呢?若是真有不轨之人想要误会的话,那也是控制不住的。”
想想的确是这个道理,可是杨秋露还是不想让孟维道出去。
为啥?因为她既然不能请教柳云云,那请教一下孟维道还是可以的。
“可是我想要跟你讨论一下礼服的事情。”杨秋露含情脉脉的看着孟维道说,“我与母亲起了分歧,现在不知道要如何才好呢。”
孟维道只是敷衍的说:“你开心就好了,礼服之类的都是穿在身上的,自然要越舒适越好了。”
杨秋露会错意,没听出孟维道是敷衍她,随即大悦:“维道哥哥,你也是这么想的吗?跟我想的一模一样呢。”
她为这种默契感到开心不已,整个人都不见了刚才的烦恼。
“咱们要什么时候才能出去玩啊。”孟维丁已经等得不耐烦了,就晃着两只手表示对着无聊谈话的抗议。
“马上就走。”孟维道说完看着杨秋露说,“你看维丁难得心情这么好,我就陪他出去玩玩,礼服的事情你自己拿主意就好。”
既然如此,杨秋露也不能再说什么,就赶紧答应以示贤淑。
三人总算是离开了杨府,来到了繁华的街上。
街上的叫卖身虽然吵杂,可是却比杨府里头的忙碌声来的让人舒心。
无论是卖糖葫芦的还是卖包子的,或者是街角那儿卖小古玩的,这些五花八门的叫卖身正如一幅多彩绚丽的画幕在眼前展现。
虽然此地是京城,可是这一幕与孟维道同游街头的场景还是让柳云云回想起了当日在清河镇与孟维道逛街的事情。
也就是那天,她认识了芝和。
晃眼的时间里,不是很长,可是却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让人始料未及。
现实孟维道被陷害坐牢,再就是柳云云与王爷莫名其妙睡一起,而后就是怀孕......
故事很长,但又很短。无非就是曲终人散,各自奔忘。
如同她与孟维道,哪怕曾经有过信誓旦旦的诺言,有过诗情画意的相许,可最后还是不得不输给了命运的安排。
哪怕她真与王爷睡了一夜,如果没有腹中的孩子,她相信自己还是可以拥有原来幻想过的那种生活的。
孩子的到来算是让她的幻想彻底破灭了。
再一个就是张青石。如果单单只是将记忆停留在清河镇,如果柳云云没有来京城,谁会想到她与张青石之间在悄然的变化着?
重重的思绪侵占了柳云云的脑海,以至于孟维丁跟她说自己想吃糖葫芦的时候,她都没有听到。
“九姨娘,您在想什么呢?”孟维丁使劲的晃动柳云云的手,用明亮的大眼睛看着柳云云回神时的慌乱。
“没什么。”柳云云问,“你刚刚说什么?”
“我想吃糖葫芦。”孟维丁说。
柳云云笑着许可了,于是便给孟维丁买了一串糖葫芦。
奇怪的是,在给老板钱之后,柳云云又突然多要了一串。
“九姨娘也喜欢吃糖葫芦吗?”孟维道并不记得柳云云爱吃糖葫芦,或者说他从未见过柳云云吃糖葫芦。
“谈不上喜欢。”柳云云盯着手里的糖葫芦说,“维丁爱吃,我想我肚中的孩子应该也爱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