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燕子也是好名字啊,春天的小燕子。”吕攸宁看着阿助说。
阿助暖暖笑了笑。
他们互相对视了很长时间,少年男女之间总是能很快产生微妙情感。
背后有人说道:“阿助,不可。”
纯阳子大惊,额头汗水岑岑流下,吕攸宁视线掠过他,看见纯阳子身背后站着一个老人,白胡子一大把。
“师叔……”纯阳子赶紧退了出去。
白胡子老道严肃地瞪了吕攸宁一眼,也退了出去。
“白海……”吕攸宁喃喃自语,怀疑自己在仙境。再回头看窗外,弟弟依然站在两根木头顶上,好像,他不是普通地站着,他扎着马步呢。
……
……
雨。
他撑着丝帛雨伞,一袭材质干硬,古旧干巴的灰色长袍,身材很瘦很高,但是骨架很大。
地上有一具尸体,右半边身体已经被烧焦,左半边身体连着那张惊恐到扭曲可怖的小脸。
他叹息。
这是他最爱的女徒弟。
“究竟是什么样的恶魔,夺走你美妙的肉体。”
……
……
五原县。
吕家沉浸在一片复杂苦涩的情绪当中,原本是喜事,至少吕良是这么认为的。可最终演变成了一场悲剧。
大女儿与小儿子双双失踪,罗琪公子无奈,也只能带着他的家奴和私军离去,不过,他却忘记带走那八大车彩礼。
奶妈哭得很惨,好似失踪的是她的孩子,实际上她有三个儿子和一个女儿。
当家人却是没有哭的,真正的悲伤往往难以流泪。
满院乱七八糟堆放的聘礼,刚才一场大雨将这些东西淋得湿透了,却没人有心情去抢救,就好像这堆东西具有神秘的诅咒力量,谁沾染上就会惹得满是晦气。
吕良眼神飘忽,夫人在他怀里哭得睡着了,女儿们在餐桌前不敢啃声,碗筷饭菜都没有挪动位置。奶妈捏着手绢,以泪洗面。
屋外,手持丝帛雨伞的瘦高老者迈着优雅步伐,慢慢走进吕家。
老者凸起的手背血管中,汹涌着澎湃的能量。他带着极大怨恨而来。
吕良看见了中庭走来气势非凡的高瘦老者,他注意到这老者的步伐呈一条笔直的线,一步接着一步落下,好像永恒不会停歇,想要这个如机械般前进的杀手停下,除非他杀光目中所有人。
“快……”吕良低声说,他回过头提高音量,但是话到临头,嗓音便低下去了:“快跑……”
黄夫人惊醒过来,她询问:“是谁?”
“是我。”恐怖的瘦高老者发出洪钟一般响亮的声音。
“阁下是什么人1吕良坐在屋前的台阶上,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吕布是你儿子?”
吕良道:“正是……”
“吕攸宁是你女儿?”
“是……正是……”
“我徒弟死了,在追逐你儿子和女儿的路上,这笔账是否要算在你这个父亲头上1
“这……”吕良正要询问自己儿子和女儿下落。
老者喝问:“是与不是?1
“前辈,我不明白您在说什么?”
“你不需要明白,你只需要知道,你的儿子会为你们复仇,到时候,我便可以亲手杀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