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少年老成般的话,让柳玉郎觉得有点好笑。你一个傻丫头,怎么可能懂得江湖恩怨、人心险恶。
希宁转回身,去帐篷里,开始翻包裹里的药瓶。不一会儿将药瓶选出来一些,放进出诊箱内,背着箱子走出来。到篝火旁,拿出一段燃烧的粗树枝当火把,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见到她走的方向,柳玉郎急了:“你去干什么?危险!”
碰到这种事情,还不躲得远远的。谁会巴巴的往前凑?去的人,要么是武功不凡的大侠,要么就是打算捡点好处的毛贼。
“掌门,我们可是悬壶门的,不能见死不救。”希宁脚步未停地继续走。
悬壶门,又是悬壶门,这悬壶门不灭才怪!想到以后还要靠希宁带他去藏宝的地方,柳玉郎也只有咬咬牙,一个跺脚跟了上去。
走到那里,打斗已经接近尾声,地上躺着十来个,还能动的人,一边疗伤,一边互骂。
还真是月黑风高杀人夜。希宁一看,乐呵了,清了清嗓子后开始喊:“各位需要药吗?有止血的、有解毒、还有祛疤的,如果内力有损,我这里还有修补元气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看着这个手持火把,身穿深青素衣、背着药箱的小姑娘,就跟半夜见到逃婚新娘子一样稀罕。
“你们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都是好药。”希宁见他们一个个都好似不信的样子,柳玉郎跟在后面,一把将他扯了过来:“我们可是悬壶门的,悬壶门的药公认的好。数量有限,卖一瓶少一瓶,欲购从速!”
柳玉郎也愣住了,这傻丫头要干什么?
希宁还拿出一瓶来:“这是特级金疮药,止血的,比你们用的金疮药要好上数倍。撒下去,勐地一疼,但伤口立即止住血。只售一百两银子!”
一百两银子?!柳玉郎的表情和那些人一样的怪,金疮药一瓶一两银子,最多二两。她的药,说到底还是金疮药,居然敢收一百两。
果然有人忍不住了:“一百两!你抢钱啊?”
柳玉郎暗暗点头,是呀,明明可以抢的,非要卖药。止泻药五十两,金疮药一百两,也只有她才开得出这个价。
希宁很认真地耐心地解释:“因为这可是悬壶门的药啊,悬壶门被灭了门,这些都是以前留下的,卖一瓶少一瓶。都是绝版的,收你一百两贵吗?你看看,这个快不行了,那么大道口子,赶紧买一瓶给他用上,命都快没了,留着银子干什么?而且我们悬壶门的药,我很有自信,用了没那么好的疗效,包退!”
希宁将越发卖力地推销起来:“这位大爷,看看你大腿上的刀,插得那么深,来一瓶麻沸散吧,这个便宜,二十两银子,到时拔刀时不会疼。最好再来瓶金疮药,保证三天下地,五天能自己走,七天鲜蹦活跳满山跑。”
“这位帅哥,看你眼圈发黑、脸色发黄,是新婚燕尔还是熬夜过多?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来瓶补肾丸,保证让你半月立见雄风。”
众人目瞪口呆……
柳玉郎饶是脸皮够厚,也有点感觉火辣辣的,这个场合来卖药,闻所未闻,这傻丫头是不是钻进钱眼里了?
看着两人身上的装扮确实是悬壶门的装束,而这伤也确实太重,自己带药根本止不住血,终于有人喊:“我要一瓶金疮药,你可别骗我。”
“哎,好嘞。放心吧,无效退款,药白送。”希宁把药瓶塞给了柳玉郎。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嘱咐完继续推销:“还有谁要,金疮药只有七瓶,已经卖了一瓶,售完可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