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曼珍则拿眼睛紧盯着房门,等着那个是她姐夫的男子出现。
半晌过后,程景皓才不情不愿的出现在房门口,进了门,焉头耷脑的给众位长辈见了礼,跪在雷氏身侧,等待接下来的责罚。
“孽子!你可知罪?”林安佳看着他,便气不打一处来。都是年轻夫妻过日子,怎么他就能把日子过成这样?想着心头发狠,拿起手头的茶盅就朝着他扔过去。
程景皓反射性的一躲,身子一歪被茶盅砸中肩头,“哎哟”一声,茶水洒了他半个身子,茶盅掉落在地上摔个粉碎。
李氏冷眼看着,不置可否。这样的苦肉计,就想获得自己的原谅?未免太小儿科了。
见到他躲闪,涂曼珍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提起裙子便到了程景皓跟前,气势汹汹质问道:“程景皓!枉我叫你一声姐夫。你就是这么对待我亲姐的?在她的安胎药里动手脚,你这个猪狗不如的畜生!”
这一次,李氏没有拉她。程家也该有些教训,莫以为涂家都是面人儿,好说话的紧。
涂曼珍这一骂,程家众人面上的神情可谓精彩纷呈。程景皓是猪狗不如的畜生,那她们又是什么?
林安佳咳嗽两声,正要说话。涂曼珍哪里会给她说话的机会,她是长辈,一旦开口就没了自己说话的余地。
便紧接着道:“你说,我姐姐哪里对不起你,啊?你下那样的死手害她。卢太医说了,这要是发现的再晚一些,我姐姐的命恐怕都保不住。你这是什么黑心肠,我姐姐娇滴滴的嫁给你,眼下都成什么样子了?!”
涂曼珍劈头盖脸一头质询,偏偏又是程景皓做下的错事,程家众人都没有立场反驳。只能面带尴尬的,一众人听着一个小辈的教训。
程景皓原本还想垂死挣扎一番,将此事抵赖过去。但看见桌上放着的那张熟悉的认罪状,心头哀号一声,情知没有幸理,便老老实实的跪着听骂。
其实被骂几句有什么大不了,他恐惧的是,此事若惊动了祖父,降下雷霆之怒,那才叫完蛋大吉。
“我原以为,姐姐嫁到侯府里是来享福的。如今才知道,是我想得岔了!是我太过想当然,以为你们会对姐姐好。”不能明着对长辈不敬,涂曼珍只好借着教训程景皓含沙射影,最后一句话,更是将房中众人都包含了进去。
见儿子被骂得垂头丧气,雷氏心疼儿子,将程景皓抱在怀中,哭道:“世子妃有什么气,就冲着我来吧!还请高抬贵手,饶过皓儿这一遭。”
涂曼珍撇了撇嘴,回到自己座位上坐下。有这种是非不分的娘,才会养出这样胆大妄为的儿子!
林安佳咬了咬后槽牙,这个雷氏真是成事不足!涂曼珍指桑骂槐,她们只当没听到便算了,就此糊弄过去就好。偏她要凑上去,坐实了这个骂名。
被怒气冲晕了头,林安佳扶额问道:“哪对夫妻不拌嘴?皓儿做错了事,但念在亲家一场的份上,就再给他一次机会,你们看可好?当然,这次也不能这么算了,定会用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