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齐王心电急转,难道眼前这男人和太子有仇?可是,焉能知道,这是不是太子设下的一个圈套?不过,这样的江湖高人摆在眼前,让他白白浪费这从天而降的好机会,是要遭天谴的。
当下齐王挺了挺胸脯,语气坚定:“请老前辈放心,本王手中有一击必胜的证据,只是眼下还没有到拿出来的时候。”
“口说无凭,什么证据?否则老夫怎样信你。”粗嘎的声音继续道。
“本王也想请教老前辈,焉知你不是太子派出来刺探情报的探子?否则,以你的功夫,冒死杀了太子,想必不是什么困难的事。”
却听到“嘎嘎”两声怪笑,那男子声音愈发低沉,道:“好,很好!你不信我,我也不信你!老夫发过血誓,手下不得再染一人性命!我不会报仇而破誓!”
说罢深深的看了齐王一眼,转身就要离去。
齐王扶着椅子起身,忙道:“前辈留步!您若是有心,可查查禹西乡驿站惨案,当知我所言不虚。”
男子身形一顿,微微点头,接着便如鬼魅一般,消失在浓浓夜色之中。
见他走远,齐王才惊觉,自己扶在椅子扶手上的两只手心都汗津津的。勉强撑着自己起了身,发觉自己手脚皆无力,方才跟那男子对峙的一场,短短几句话之间,已经耗光了他全部的心神和力气。
四下里寂静无声,只有从远处传来的虫鸣唧唧。自己和这房中的这盏灯,似乎被遗世独立在这里,他人虽走了,留下的黑暗却在笼罩在这房中,徘徊不去。这哪里还像平日里繁华忙碌的齐王府?
定了定心神,齐王一手持剑,一手持烛,将这房中被熄灭的烛火一一点亮。温暖的光芒逐一亮起,驱散了黑暗,齐王才觉得自己重新又回到了尘世间。
门外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王爷!卑下来迟,罪该万死!”这是王府侍卫统领郭岩的声音。
“不妨事,进来吧!”
郭岩迈进房门,“嘭!”一声单膝跪地:“卑下无能,请王爷责罚。”
在他的调度守卫之下,竟然被人无声无息的潜入,到了王爷跟前。而他,却在发现暗哨迟迟未能按时发出信号时,才反应过来。幸好王爷无事,若有个什么闪失,那就是杀头也弥补不了的罪孽。
“不怪你。”齐王温言抚慰道:“此人的武功,本王生平仅见。经过今夜,巡视上的疏漏你可尽知了?”
听见齐王不加责罚反倒安慰自己,郭岩心头激动:“但请王爷放心,卑下已了然于胸。往后,若不踏过卑下的尸体,任由谁人,也无法悄悄解决王爷。”
齐王弯下腰,亲自伸手将他扶起,问道:“门口的弟兄和暗哨,你查看过了?是什么情况。”
郭岩就着齐王的手站起,齐王刚经历了一场凶险,非但不降下责罚还有余力关怀兄弟。心头要报效齐王的念头更强了几分,当下恭敬回话:“回王爷,属下方才匆匆赶来。路上顺手救了两人,他们只是被点穴昏迷,并不大碍。”
听他说完,齐王若有所思,越发肯定了心头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