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她的说法,武正翔并没有质疑。连他都弄不懂的事,她怎么可能知道?当下猜测道:“可能是阵法的作用,我也是突然之间,被传送到了茅草屋。”
两人说了半晌话,武正翔见她有些累了,道:“我让桑梓进来喂你喝粥,你好好歇着,快些好起来。”
见他要出去,徐婉真不舍的看着他,问道:“那你呢?”
也许是刚刚经历了惊心动魄的事件,也许是劫后重生的缘故,也许是受了伤分外脆弱,徐婉真只想他陪在自己身边,不要离开。
感受到她对自己的依赖,武正翔安抚道:“你需要休息。我去处理一些事情,晚上再来陪你。”
徐婉真轻轻的点点头。
钱峰、武正翔出了房门,桑梓端着粥、青麦在她身后端着热水进来。
先用热毛巾帮她擦了手,桑梓伺候着她小口小口的喝起粥来。
徐婉真还是在昨日下午在绢扇作坊喝了一碗梗米粥,天快亮时胡乱将那几块点心吃了,胃里早就空荡荡没有食物。
只不过饿过了,便不觉得饿。此时喝着熬得香甜软糯的粥,勾起了腹中饥火,方才觉得自己无比饥饿。
桑梓忙道:“小姐,慢点吃。郑嬷嬷说过,饿得太久不能一下吃太饱。”
这个道理徐婉真自然是知道的,但喝完这一碗粥,反而觉得更饿了。
青麦放好脸盆等物,笑道:“不如婢子给小姐讲个笑话?”
她性子沉稳,然而心思玲珑,会看眼色。眼下小姐显然不能再喝粥,又饿得难受,不如讲个笑话分散一下小姐的精力。估摸着时间,大少爷也快带着苏三爷回来了。
只要等大少爷回来,小姐自然就会忘记腹中饥饿。
桑梓自然也领会到了青麦的意思,忙道:“我却不知,青麦还会讲笑话?若是讲不好,可是要受罚的。”
见她们两人如此积极,徐婉真也不好扫了她们的兴致,笑道:“对,若是不好笑,罚你清洁一个月回廊。”
徐家的回廊是用柏木上了红漆所制,雕工精美,触手光滑。这样的回廊,卫生做起来也是极繁复的,每一个镂空的雕花都要用鸡毛掸子先细细掸过浮尘,再用毛巾一个一个的擦过去。做完一遍就需要耗费一上午的功夫。
青麦自信的一笑,道:“小姐,有罚必有奖。若是好笑,可有彩头?”
“你且讲来,彩头定然是有的。”
青麦清了清嗓子,道:“我这个笑话啊,说的是一个师爷胸无点墨,一心想升官发财。为了巴结讨好上司,特地设了丰盛的酒席,宴请县官。”
她顿了顿,又道:“喝酒时,师爷讨好地问:‘太爷有几位公子?’县官不假思索地说:‘有犬子二人,你呢?’县官反问,可把师爷难住了。他暗暗想:县太爷还谦称自己的儿子为‘犬子’,我该怎么称呼自己的孩子呢?”
说到这里,青麦卖了个关子,嘻嘻一笑,问道:“你们猜那师爷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