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尽皆大惊,几个热心肠的糙汉立时破口大骂,其余人则面露不忍之色:“若那位姑娘容貌出众,只怕早已被贼人糟蹋了。”
英杵木道:“这起袭击甚是可疑,因为小姐的行踪甚是隐秘,即使在十三寡头中,也唯有寥寥数人知道她在铁瀑城,而她返回的飞舰中,多有飞羽兵中的高手,另有总寡头本门中两位身手杰出的弟子守护。敌人竟能预先知道她的航向,并在途中布下众多强贼,将满船的高手赶尽杀绝,掳走了小姐。”
形骸说道:“飞贼知道小姐是总寡头的女儿?”
英杵木看他一眼,道:“不错,小姐身上有总寡头的信物,飞贼对咱们甚是了解,从袭击规模看来,当是蓄谋已久。”
形骸又道:“那还好些,他们索要什么?”
英杵木说道:“这是最叫人不安的地方,小姐失踪已然一月,他们至今未提任何要求。”
秦红梅道:“若他们是来寻仇的,绝不会如此悄无声息,而是会大张旗鼓,将小女的惨状设法让我得知。若他们想索要钱财,更不会一直默不作声。”纵然她镇定过人,可说起女儿可能的下场时,仍不免声音发颤。
刹那间,郑千山身上露出异象,长出白色毛发,毛发上布满斑纹,仿佛雪豹一般,他咬牙道:“我要将这群飞贼一个个大卸八块!”
形骸心想:“此人是月舞者?这秦红梅也是吗?”
秦红梅道:“千山,你虽是师兄门下近十年来最杰出的弟子,但那飞贼首领也着实棘手。据我所得风声看来,或许是那叛逆。”
郑千山大惊失色,道:“是宇豪那厮?他....他还活着?”
秦红梅道:“我只盼是他,若是他,空儿她还有可能并未遇害。可若真是他,万一他恢复了功力...”
郑千山道:“若真是....宇豪,唯有师父他老人家能对付此贼,但...”此人看似天不怕地不怕,可这宇豪似令他心中阴影极深,一提起此人便心惊胆颤。
群雄中有人问道:“总寡头,此事的来龙去脉,我等实是一头雾水,还请给咱们详细说说。”
英杵木道:“我正要向诸位详述:总寡头隶属于一天边派,而这天边派也是我桑提国发源之祖。当年,我们这一支冰行牧者来到这一片山谷中定居,只因这山谷中气候出奇的好,土地出奇的肥沃,在山谷之中有多处适合人群定居,大山隔绝了北风侵扰。但后来,龙国的富甲帮与纯火寺也来到此地,奴役了我们族人,让我们过着生不如死的日子。
天边派的祖师爷见到富甲帮的恶行,心中怜悯,便在咱们族人中挑选了十三位英雄,传授天边派的绝学,凭借这十三位英雄的神勇,领着大伙儿奋起反抗,终于将龙国人赶走,夺回了这山脉与大地。从此,这十三位英雄的后裔,便联合统治桑提国,那就是十三寡头。他们发掘了羽钢,找到了制作飞舰的图纸,令我桑提国迅速发展壮大。”
他又指着秦红梅,说道:“总寡头正是那十三位古老英雄之一,她的师兄则是天边派如今的掌门人,可谓神功盖世,勇冠北境。他们两人是那些英雄唯二的幸存者....”
秦红梅叹道:“杵木,莫忘了还有宇豪。”
英杵木登时醒悟,但又道:“可那贼人早已不配担当英雄‘二字’了!”
秦红梅接着说道:“龙国的富甲帮恨透了我们,无时无刻不想再度吞并桑提国。二十年前,有一‘妖母教’在我国逐渐猖獗,其教徒自称‘神母教’,又号称在梦中聆听一‘母亲’教诲,变得行事诡异,心狠手辣。其背后正是富甲帮暗中作梗。”
形骸身子一震,问道:“他们是不是将那妖母唤作‘妈妈’?”
秦红梅道:“孟先生真是渊博,竟知道如此久远之事。”
形骸朗声道:“你们可误会了!那妖母教未必与龙国有关,而我远道而来,正是为了铲除这‘妖母’。”
秦红梅点头道:“先生纵然热忱,但还请你听我说完:我那位师弟‘宇豪’亦受妖母蛊惑,在城中屠杀,致使数千人丧命。我师兄前去找他,两人一场大战,宇豪被师兄活生生震断了浑身骨头,废去了一身功力,摔入了神隐幻境之中。我们都以为他死了。随后,我搜查全国,将妖母教的教徒全数清除。”
郑千山喃喃道:“那时,我年纪还小,亲眼见那魔头的功夫,当真...可怕极了,也唯有师父亲自出手,能胜得过这魔头了。”
秦红梅道:“贤侄,师兄他人在何处?若有他主持局面,我心中才能有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