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 渔翁候在旁(1 / 2)

白雪儿心想:“这就是张冷落那傀儡么?果然稀奇古怪极了。不过即使他法力再高,也绝无可能在十里之外,将此物操纵自如,他本尊就在附近。”

玫瑰道:“张道长,得见....尊荣,晚辈也算不虚此行。”

月明国主大喊:“玫瑰殿下,此人以下犯上,谋逆作乱,罪该万死!你快将他杀了!”

玫瑰摇了摇头,道:“陛下,这傀儡并非张道长真身,就算将这傀儡毁了,又有何用?”

那傀儡叹道:“玫瑰殿下,这件事孰是孰非,还需你们瑶花河来评评理。我门人本在此地挖掘古时遗迹,那遗迹失落已久,并非露夏王朝之物,我此举并未违反国法。然而这月明小儿得知消息之后,立即亲率大军来此,杀了我那些在此发掘钻研的学生。他擒住我一门人,逼迫那门人指引他古墓所在。我得知风声之后,实是愤懑无穷,这才有了这场战事。”

玫瑰看着月明国主,月明国主拿出帝王架子,抬头道:“黄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挖古墓的地方,是我露夏朝的领土不是?那古墓极为重要,就算你要找寻,也得知会我一声,更岂能落入你手中?我大军抵达之后,你那些门人非但不遵号令,还对寡人百般阻挠,不予合作。寡人处决他们,实是因为他们大逆不道,不尊君上。”

张冷落道:“那就没什么好谈的了。月明小儿,我请你到我飞升院暂住,等你忏悔罪过之后,我说不定会网开一面。”说罢一挥手,众巨灵神铠呜呜作响,再度启动。

玫瑰喝道:“龙国已在东海盟的门槛之外,你们还有空在这儿自相残杀?等龙国大军一到,你们谁也休想活命!”

月明国主骇然变色,道:“殿下,寡人可不想打仗,是这张冷落心狠手辣,非要逼迫寡人!”

张冷落道:“关疏!你为君已久,但所作所为,对得起列祖列宗么?你关家这王位来的也非光明正大,我当年能拥戴你,今日便能废了你。你那儿子当起这国主来,只怕比你这小子强上十倍!”

白雪儿见两人吵个没完,嚷道:“张冷落,我就问你一句话!是不是你与青阳教徒勾结,杀了我师弟师妹?”

张冷落断然道:“姑娘,老夫是露夏朝的老古董,纵然衰老患病,可这几斤硬骨头还是有的。老夫绝不会与青阳教徒同流合污,至于你那些师弟师妹,老夫并不认得,更与老夫绝无关系。”

玫瑰道:“那些青阳教徒与露夏朝的铁甲武士联手,在途中埋伏咱们,杀了我等同门兄妹。那些铁甲武士,穿得是有白磷的华亭战甲。”

张冷落略一沉吟,道:“实不相瞒,老夫近年来疾病缠身,疏于管束,院中甲士并非人人受老夫掌控。”说罢指着月明国主,道:“比如便有不少人投靠了这无耻小儿!”

月明国主冷笑几声,道:“那是他们忠心耿耿,不愿与你这老贼同流合污!”他见局面暂且缓和,敌人那巨灵神铠虽然声势浩大,但己方这千余甲士也非易与之辈,更何况有瑶花河门人在场,这几句话说的底气十足,并无怯懦退缩之意。

玫瑰心念急转:“那些埋伏咱们的甲士,既可能为张冷落效力,也可能为关疏效忠,但并非不可能效力于青阳教!这等挑起争端,趁火打劫的勾当,正是青阳教的拿手好戏。”

想到此处,她道:“或许我们都中了青阳教的计。他们得知你们在此,想趁你们斗得两败俱伤时,好坐收渔翁之利。”

月明国主道:“何以见得?我看这张冷落一定是青阳教的走狗!”

张冷落道:“老夫一生之中杀的妖魔,比你吃得牛羊更多,如何会向青阳教低头?”

玫瑰道:“两位稍安勿躁。”她走向张轻羽,轻声问道:“师侄,敌人那分身移颜法,你有没有破解之道?”

张轻羽道:“这倒不为难,用神道教的道法‘买椟还珠’,或是迷雾师的迷雾逆运功,都能拆穿那人伪装。”

玫瑰飞快环视山峰众人,瞧不出任何端倪。她对白雪儿、张轻羽道:“我也会买椟还珠之法,咱们三人先从月明近臣身上查起,主要是没穿华亭铁甲的,毕竟此甲无法轻易脱落。”

白雪儿登时醒悟,道:“师妹师弟的仇人也在此处了?”

张轻羽道:“他如果在此,为何不早些下手?以她神出鬼没的法术,关疏这老儿必死无疑。”不知为何,他见到月明国主,便心生厌恶之情,难以遏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