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仙官道:“离落国国主得胜!”观者见两人斗智斗勇,好生惊险,而最终利歌取胜,又皆感敬佩,一时评论纷纷。
宝鹿搀扶利歌,急道:“利哥哥,你这伤好重,需得立时医治。”
形骸跳落看台,取出一小酒瓶,将酒倒在利歌肩上,利歌痛的浑身抖动,但只片刻间,水泡疤痕皆已消失。
宝鹿喜道:“多谢师父,这酒好生灵验哪,叫什么名堂?”
形骸晃晃酒瓶,轻声道:“蟠桃酒。”
宝鹿笑道:“师父,你又开玩笑啦!”
形骸叹道:“跟你说实话,你偏又不信了。反正我也就偷出来这么点儿,多余也没有。”
白雪儿、张轻羽、利歌皆吓了一跳,暗想:“他好大胆子,居然把天庭的瑰宝蟠桃酒盗来了?”好在旁人也没听见。
那监管仙官道:“宝鹿姑娘,我叫了你数遍,你再不上台,算你认输如何?”刚刚宝鹿关心丈夫,全没留神,此刻忙答应道:“急什么?我这就来!”
陵明度在台上等候多时,仍是一副诡异阴险的笑容,说道:“你何必催促她?多等一会儿又何妨?”
宝鹿跳到他面前,笑道:“原来你心胸还挺宽,瞧模样倒是个小鸡肚肠之人,看来人不可貌相哪。”
陵明度摇了摇头,道:“在动手之前,我问你几件事如何?”
宝鹿道:“你这人事真多,为何拖拖拉拉?可是怕了本姑娘?好,看在你等我的份上,你问吧。”
陵明度道:“你身为元灵,与这利歌有孩子了没有?”
宝鹿当场大羞,啐道:“你问这做什么?”
陵明度道:“看样子似是没有了?”
宝鹿昂首道:“是啊!不过并非本姑娘生不出,只是....只是时候未到。我身为元灵,降世还不足十年,听说总得十年之后,方能养儿育女。”
陵明度“哦”了一声,道:“听你之意,似想替凡人生不少孩童了?”
宝鹿有些生气,但仍傲然道:“是啊!我爱利哥哥,与他又是夫妻,生儿育女,岂不是顺理成章?”
利歌听宝鹿语气又骄傲,又羞涩,心底生出柔情蜜意来。
突然间,血光飞溅,宝鹿瞪大眼睛,神色惊恐,却见陵明度长剑已镶嵌在她心脏处。此人出剑快若无形,宝鹿一时只感麻木,似乎痛觉一瞬间都消失了,但浑身已无半点力气。
利歌感到魂飞魄散,心如刀割,喊道:“你住手!”
话音未落,陵明度长剑向上划去,直往宝鹿咽喉,这长剑锋锐无比,在弹指间,他即将把宝鹿的脑袋一分为二,就此终结她的性命。
利歌想要喊“不要!”但他知道来不及,陵明度出手太快,宝鹿难逃一死。此人仿佛疯子,全然忘了自己不过在比武,杀人者便算输了。
蓦然,陵明度身子僵住,长剑凝固,再无法上行半寸,随后,宝鹿被一层彩色雾气笼罩,一隐一现,出现在形骸怀里。宝鹿胸中鲜血狂涌,她泪水直流,不住颤抖,呼吸声嘶哑,令人听着极为难受。
利歌眼眶湿润,说不出话来,白雪儿、张轻羽齐声道:“师父,宝鹿她...宝鹿她怎么样了?”
形骸道:“死不了。”他那“蟠桃酒”已然用完,但宝鹿身为元灵,生命顽强,哪怕心脏受伤,也能熬上许久。宝鹿心脏几乎被一刀两断,形骸掌心洒落金粉,填塞宝鹿伤势,这梦墨瞬间清理了伤口,止住鲜血,缝合裂缝。
利歌低声道谢,转过身,双目充血,满是恨意,瞪视陵明度。而陵明度表情极为不甘,眼中寒光闪烁,似仍想着跳下来追杀宝鹿。
形骸送入真气,道:“她性命是保住了,但十天之内醒不过来,更需小心照顾才是,否则血感染脑子,仍甚是危险。”
利歌脑中嗡嗡作响,握紧火杖,朝陵明度走去,陵明度冷笑道:“杀你也是一样的,世上不能再多元灵的杂种了。”
那监管仙官忙道:“陵明度,此战是你赢了!利歌国主,依照规矩,你二人不得私斗!”
陵明度凝视利歌,又望向他身后的形骸,似有些忌惮,哼了一声,朝反方向走去。利歌想要追赶,但形骸拦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