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元靖愣了愣,“母妃为何下这样的断论?”
“你没听清母妃的话,当年的旧案鲜少人知道遇害者和你父王的关系,更极少人知悉像金簪这样的细节,而竺紫琴手中,居然持有一支当年的仿制品,其实就连母妃,亦是在寿诞之后才明白金簪的渊源。”
“不可能是当年遇害者的家人或仆役之类吗?”贺兰元靖仍是持怀疑态度,“或者父王曾经相熟的故交,偶然知悉了金簪的秘密?”
“二十多年了!”薛王妃感慨道,“你说的可能性几乎没有,一来遇害者没有家人,仆役也差不多都在那一夜身亡,二则真是你父王的故旧,他们要么已不在人世,要么就非富即贵。”
“所以很可能不是竺紫琴兄妹在针对咱们平梁王府,而是他们身后的人?”
薛王妃不语,算是默认。
“不管他们身后是何人,先下手为强除掉他们总归是无错的,或永绝后患或杀鸡骇猴,咱们一举两得何乐不为!”贺兰元靖斩钉截铁道,“母妃勿用担心,咱们要叫所有人知道,外人的手别想伸到咱平梁王府来。”
“母妃当然认同你的看法,只是财富无法令对方动心的话,咱们恐就得拿自身做饵了。”薛王妃顿了顿,又道,“究竟该如何做,你且容母妃再想一想,若你想到了万无一失的法子,也可随时来同母妃商议,不过你要记住,定下了圈套,就一定要确保万无一失,反之打草惊蛇,我们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贺兰元靖蹙了眉,“儿臣郁闷的是,若父王肯动手,我们何至于百般愁措?母妃就不能再和父王好好商量商量,征得父王的谅解吗?”
薛王妃闻听,脸色顿时黯淡下来,“我与你父王……唉……”
薛王妃欲言又止,贺兰元靖从她的表情看出,此事极难有转圜余地,只好道,“行吧,那儿臣回去仔细考虑考虑,总之母妃体谅儿臣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咱们平梁王府就行,儿臣不多打扰了,母妃要眷顾自己的身子!”
“母妃怎会不体谅?”薛王妃浮出一丝苦笑道,“然你父王所想跟咱们不同,一切行事与打算还是暂时不要让你父王知道,懂吗?”
“是,儿臣记住了!”贺兰元靖起身,“儿臣告退!”
贺兰元靖离去,薛王妃独自在屋中坐了好一阵子,怅然若失,随后她想起密信的事儿,赶紧唤来灵若,拿来了火摺与灰盘。
当着薛王妃的面儿,灵若将纸笺烧成了灰烬,薛王妃这方招灵若近前道,“今夜,你再替本妃出一趟府,在你上次去的地方,于院门外的墙上,画一条小蛇。”
灵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小蛇?娘娘……?”(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