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走!”贺兰元荣又一次地拒绝道,“儿臣做下的错事儿臣自然要承担,儿臣要留下,等着案情见分晓。”
“见分晓?见什么鬼的分晓?”贺兰遥怒道,“本王看你是心窍迷失,不辨好赖吧?”
“父王,为何突然管起儿臣来了?”贺兰元荣此时只有一肚子的郁闷,“是,儿臣处事不当,然父王也用不着兴师动众小题大做吧?不过儿臣运气太差,竟不幸被盗匪劫走了存货而已,父王身为一方之主,最应该做的难道不是严查追缴吗,何苦要为难儿臣跟儿臣的朋友?”
“你果然鬼迷心窍!”贺兰遥气不打一处来,“小题大做?你懂什么?事情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居然不以为然?想你母妃平时也是太过宠溺于你,让你除了吃喝玩乐什么都不懂!”
贺兰遥愤愤道,“扯下一堆的烂摊子,只等父王来替你收拾,你好出息!本王命你,给本王立刻滚回王府,没有本王的许可,你自此不得出府半步,否则休怪本王翻脸无情!”
说罢,贺兰遥拿眼示意了一下两旁的戍卫,四名戍卫上前,将贺兰元荣团团围住,“郡王殿下,请吧!”
贺兰元荣闻言,心头酸涩,“翻脸无情?父王何曾不是翻脸无情?龚郡马囚在露合楼,于今父王又准备拿对付龚郡马的方子来对付儿臣了吗?儿臣究竟哪里做错了?儿臣唯一的错,就是擅自动用的王府的库资,可父王从未说过儿臣不能动用,凭什么,凭什么……”
贺兰元荣还在无谓地嘶吼争辩,贺兰遥已撇下了他扬长而去,贺兰遥想起寻常自己每每对元靖跟元荣稍加斥责的时候,薛王妃总是会及时出现,又是劝慰又是维护,她常说元荣还是个孩子,得要慢慢教,然一个二十出头早过了婚配年纪的人还是孩子吗,宠惯多败儿,贺兰遥面对着如今依然只知道混闹,毫无道理可讲的贺兰元荣,也只有懒得争执,狠心地一意孤行了。
“郡王殿下,登车回王府吧,请殿下不要令末将们作难!”等贺兰元荣叫嚷够了,戍卫们仿佛没听见般,仍是不离他半步。
贺兰元荣咬住唇,平时的一套全都不管用了,父王还真是铁了心要收拾他了吗?贺兰元荣不信,他也不愿意去想事情是否已无回转余地,最后不得已,他觉得母妃一定可以像往常那样,帮他说说情,维护着他的心意,对,回就回,有什么了不起,正好去找母妃商量,事情到最后总归会过去,会风平浪静的。
贺兰元荣想及此,拍怕衣袍上一袭的灰土,硬着脖颈目不斜视地昂首往外走去,他要让父王知道,惹急了他也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的。
“易捕头,府衙事忙,要不你还是先去办紧要的案子,帮余大人的忙好了,我查人可以缓两日再说嘛!”等候在府衙外面的凤墨,见易洪有些心神不定的样子,便故作贴心地劝道。
易洪早晨的时候赶至周府,即向凤墨道明了来迟的原因,头夜平梁城出了大案子,他也是半夜就被叫醒奔波忙碌到了现在,困倦难抵不说,案子的毫无头绪令他甚是焦急,毕竟此案关系重大,破不了案子,他们都不好向王爷交差。
凤墨假作不知,问易洪区区盗案而已,何必那么紧张,易洪自然不好点明案子与郡王殿下牵连上了,他只好说被窃的店铺东主是青长英,而青长英又跟郡王与世子殿下是好友。
两人边说边一路朝外走,半道上,凤墨提醒易洪,他曾听到一些对郡王殿下不利的传闻,与这位青长英有关,不管是真是假,如今青长英的店铺出了问题,难免会连累郡王殿下,所以趁早盯着青长英,别让他口无遮拦地说出些不该说的话,也别让他把郡王殿下牵扯进来,如此对大家恐都会妥当些。
易洪觉得有些道理,正犹豫着要不要回府衙,将凤墨的意思转告余宗北,凤墨又有意无意道,“说来也奇怪,我到平梁府后,听闻平梁府王爷的眼皮子底下,极少发生这类大案的,怎盗匪偏偏盯上了青公子的香料铺子呢,他们又怎么知道铺子的后院存了大量的香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