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遥叹了叹,“本来你如何招蜂引蝶,宠幸侍婢,只要晶晶不闹,本王全都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做什么事儿也没发生,然你竟公然在后花园做出不堪入目之事,成何体统?当我王府是烟花柳巷之地吗?且那丫鬟还是娘娘屋里的人,你是吃了豹子胆还是忘乎所以得不知高低进退了?龚明兴啊龚明兴,你叫本王拿你怎么办是好?”
“儿臣,儿臣是被人陷害的,王爷!”龚明兴颤声道,“席间落座不久,儿臣就觉得身体不适了,本打算找个没人的地方挨过去,谁知偏巧那时,那时就撞上了知夏,昏头昏脑间儿臣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就……”
“陷害?”贺兰遥冷声道,“你堂堂平梁王府的郡马爷,谁敢陷害你?若是陷害,你怎么早不说,到了这会儿才提,是因为知夏自缢,你觉得死无对证了吗?”
“知夏自缢?”龚明兴大惊失色地抬起头,“儿臣并不知道此事啊!”
贺兰遥顿时想起,两人虽是同关在露合楼,然一个在楼上,一个则在楼下的黑屋中,未经许可,任何人不得擅自接近二人,所以龚明兴不可能知道知夏身亡的事儿。
“知夏的事儿先不提!”贺兰遥挥手道,“自昨儿你进了这露合楼,贺总管总问过你事情原委与经过吧,据本王所知,你一直不肯开口,怎么,你现在倒急着澄清自己了?”
“贺总管……”龚明兴带着哭腔道,“儿臣正要求王爷做主啊,儿臣本来先就想说明一切,可没想到贺总管告诉儿臣,若儿臣自认是一时兴起才做下荒唐之事,那儿臣尚有可活命的机会,要是儿臣再托辞借故或者将事情推诿到别人头上,儿臣能得到的,就只有王爷的一杯毒酒了。”
“哼!”贺兰遥冷哼,“贺总管说得一点不错,既然贺总管已警告过你,你怎么又将他的话置之脑后了呢?”
“儿臣……”龚明兴再次伏地道,“儿臣做下错事,自知无论结局怎样,怕都得不到王爷原谅了,唯晶晶跟着蒙垢含耻,实在不应该,所以儿臣斗胆,求王爷明鉴!”
“明鉴?”贺兰遥讥讽道,“你还知道晶晶跟着你是多大的羞辱吗,好吧,既然你不怕死,就将你所谓的陷害一一道来吧,本王倒要听听,你究竟能编出个什么理由!”
“赴宴之前,世子曾来儿臣的屋里小坐!”龚明兴掏出了半包合欢散呈递给贺兰遥瞧,“世子殿下当时说,这是他找良医开的补身暖胃的良药,就水冲服即可,小半包便功效显著,他出于好意才拿给我试用一下,若确有功效,我可以再找良医续配,儿臣最近一向,的确身虚体弱,没有什么胃口,故未多想,便在世子殿下当面服用了小半,这剩下的半包儿臣一直揣在怀中,出事之后,儿臣细思苦想,终觉得唯有这包药才最是可疑,儿臣的为人王爷是知道的,与晶晶成亲至今,儿臣除了好喝几杯酒外,又何曾与他人做下任何苟且之事?”
贺兰遥沉吟半晌,觉得龚明兴说得也不无道理,这位郡马爷胆小孱弱,若非药力之下,竟在花园就与人苟且实在是有些超乎常情。
“你要本王帮你验证此药有诈?”贺兰遥看着药包眼熟,元靖的身上的确是搜出了一包与眼前的一模一样的东西,他不能不开始怀疑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