竺紫琴想了想,“周大老爷在平梁府可说人脉极广,家里有人出了事儿,恐怕王爷都会要过问一二吧,您的妙儿就没有求过王爷给多派些人手查访吗?”
周奉摇摇头,“当年报案后王爷倒是发过话,要平梁各州郡的官吏均加紧查访与留意年纪相仿的小丫头,然后来依旧不了了之。”
“不会别有隐情吧,周老爷?”
周奉望定竺紫琴,叹了叹,“你比老朽想象的还聪明,怎么样,只要你们能帮老朽达成这最后一个愿望,老朽万贯家资,随便取之一二,也够你们兄妹锦衣玉食一辈子了。”
“我和大哥此来平梁还有别的事儿要办,请恕我们分身无暇。”
“对,你们出现在平梁老朽也很意外,莫非平梁境内藏有朝廷的要犯?”
“私事,周老爷,恕紫琴实不便相告。”
“你们的问题老朽不想过问,帮老朽的忙老朽自然也会力所能及的帮你们,考虑一下吧丫头,你们在平梁人生地不熟,是多一个有力的助翼,还是树下劲敌,你可得好生权衡!”
“周老爷是在威吓紫琴吗?”
“非也,老朽是在费尽唇舌同你商榷,或者你也可以看作是老朽的恳求,以老朽的身家财势,你真以为拒绝了老朽,你们还能在平梁府待下去吗,若不是老朽对你们兄妹二人的本事、品性十分看重,且感激你们曾救下老朽的车驾,老朽何必跟你在此啰唣半天?”
竺紫琴暗自冷笑,好一个看重、感激,看重和感激就是胁迫别人替他卖命吗,在这位周老爷倨傲的观念里,大概只把人分为有用和无用两种吧。
竺紫琴故作为难,好半天不吱声,最后才无奈叹道,“既然口口声声要我们帮忙,周老爷总该大致说一下案情,我们才能知道到底能不能帮上周老爷啊。”
周奉闻言,以为竺紫琴有了犹豫,松了口风,不似刚才那么坚拒,唇边不由得慢慢挽出了一抹和蔼的笑容,“这就对了丫头,你连案子都不清楚便忙着拒绝老朽,决定未免下得太过仓促。”
“呵,多少年都悬而未决的案子,不用问也想象得到必定棘手得紧!”
周奉不理竺紫琴的嘲讽,自顾自道,“案情其实也不是什么秘密,官衙里本就有详实的笔录,不过以你们的身份恐怕是没法去查看了,于妈,你来跟客人讲讲吧。”
竺紫琴垂下眼帘,像是迫不得已作洗耳恭听状——周奉,今次可是你自己招惹上我们的,到时,若有始料不及的后果,怕也由不得你翻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