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药?沈榭!”凤墨愕然,“究竟怎么回事!”
沈榭无奈,咬咬牙终于从怀内摸出了一只小瓷瓶,“临下山前,先生交给我的,说是以备不时之需,还说……”
“说什么!”凤墨此刻已是铁青了脸,额际的青筋暴现。
“说……说,月余之后姑娘若是有什么不好,再,再将药交给爷……”沈榭跟随凤墨多年,见惯了凤墨沉着冷静,处惊不变之态,从未见凤墨像现在这般充满了愤怒与冷酷,吓得双腿一软,立时跪倒在地,连连叩首道,“小的当时也不清楚怎么回事啊,爷,小的只是受先生之托,没有打算害姑娘啊,求爷明鉴,千万不要怪罪小的,小的真的,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凤墨一掌拍在门框上,直震得门窗簌簌抖动,“为何没有早告诉我,为何!”
“别怪他了!”竺紫琴走上前,来到凤墨身侧,劝道,“勾先生的叮嘱,他能不遵从吗?又不是他之过,何必呢?”
随即竺紫琴又对沈榭道,“勾先生告诉你了解药的用法吧,还不快去救清萝?”
“姑娘,姑娘不怪小的吗?”沈榭抬首,冷汗淌落,“小的若是知道事情原委,断不敢隐瞒至今,沈椴那小子那么喜欢姑娘,要是被他知晓……叫小的如何有脸再见他!”
“后怕吗?”竺紫琴轻叹,“行啦,我没那么容易遭了别人的道儿,你也别自责了,快去吧!”
“爷……”饶是竺紫琴不计较,沈榭依旧不敢起身,毕竟他自家的主子盛怒未消,还不知如何发落他呢。
凤墨怒视着沈榭,到底念着清萝待救,不得已从牙缝中挤出一句,“滚!清萝如有好歹,看我岂能轻饶你!”
“谢爷!”沈榭忙一轱辘爬起,开了门奔出屋子。
“不嫌弃的话,桌边喝杯凉茶吧!”竺紫琴望定凤墨,做了个有请的手势。
凤墨知竺紫琴是有话要说,没有拒绝,然内心里却似翻江倒海,已难平静。
“茶水凉了,不过倒可以让人冷静冷静。”竺紫琴替凤墨倒了一杯水,推至他的面前。
凤墨定定地看着,一动不动,他想起了在固津渡的篷船上,竺紫琴假意和他诀别,第一次替他倒了杯茶,自那之后,竺紫琴再未主动斟茶给他,此刻这第二杯由她而斟的茶就摆在面前,难道她是在打算着另一次诀别吗?
此番诀别,则必是分道扬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