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身陷困境的王爷,对身边仅存的可以信赖的部下都有所保留,不是防戒之心极重,就是碍于环境、条件等因素,不便过多言明,而后者的可能性,竺紫琴颇为持疑。
“嗯,当我没问。”竺紫琴点点头,“无论如何,显而易见洛王不仅是在网中,更有人在加紧收网,以洛王曾经的显贵,欲置他于死地的人,可并不比打算灭我之口的人少,故洛王如今是宜静不宜动啊,我交出秘闻录,你们拿到手了,又能怎样?”
“我可以理解洛王为何想要我爹的秘闻录,他以为秘录中记载了朝廷官员的重大隐私与把柄,用秘密相要挟,那些人就会不得不转投洛王,为洛王效力。”
凤墨垂下眼帘,“朝中尽是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徒,洛王失势,也唯有利用一下他们的私密为自己改善处境,你不必因此心生怨念,倘还有别的更好的法子,何至如此。”
“非也!”竺紫琴道,“据人隐私,引火烧身,这还是你跟我讲的道理,怎么换做你们自己就瞧不透了呢?”
“洛王毕竟和你和你爹不同,他……”
“身陷囹圄,心存侥幸是吧?”竺紫琴冷笑道,“先暂不说秘录对你们的用处到底有多大,我提及交换,自然不仅仅是指交出秘录。”
“噢?你的意思是……”
“倘洛王愿意,他的自由,以及他本该得到的一切,都会一一回到他的手上,你觉得怎样,自由跟权势算不算够分量?”
“就凭你?竺紫琴你也太口出狂言了吧?”凤墨惊愕中猛一抬膝,差点掀翻了桌案,他赶紧就手扶住,“你是不是着凉受寒了?自己摸摸额,在发热吧?”
“凤大人!”竺紫琴明白凤墨意指她发热热糊涂了才会昏言乱语,遂侧了身子不理凤墨道,“你暂且耐下性子听听我的道理,再做结论行吗?”
凤墨无奈,“洗耳恭听着呢!喂,你是不是脑子有病,你爹才把你送到庵里去的?”
非他纠结竺紫琴入庵的原因,是他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天下哪有父亲把自己的女儿送进痷庙一送就是十二年,且仅见过三次的?疑虑盘亘在胸,挥之不去,就变成了每想到一个原因便要戳戳对方以试探反应,这大概也是他当赏金猎人落下的病根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