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听到连皓月这句话之后,萧奕洵的动作有了轻微地停顿,秦婉词能感受到他动作一瞬的凝滞,她不由看向萧奕洵。萧奕洵脸仍旧挂着淡淡地笑意,但那双深沉的眼眸,有几分不易察觉的阴翳。
“婉儿的身子很差,我知道。她是我的妻子,让她这三年在离漠吃了那么多的苦,是我这个做丈夫的错。”他当着连皓月的面,低头吻了吻秦婉词的额头,轻声问:“婉儿,在我怀里,你觉得冷么?”
秦婉词愣了愣,回答了一声:“不冷。”
连皓月的身形微不可查地动了动,萧奕洵凉凉看了一眼连皓月,懒懒一笑:“婉儿这三年在离漠,也多承蒙定北侯的关照了。”
连皓月不动声色地回答:“王爷为我照顾媛姬,我自然也该为王爷关照王妃。”
秦婉词的心瞬间跳的飞快,她看住连皓月,蹙起眉头,心道:皓月,你今日为何要处处这样隐晦地刺激奕洵?
萧奕洵暗笑一声,却轻描淡写道:“若说关照,到底是婉儿关照你多,还是你照顾婉儿更多呢?当初在长安见到你,我还真没想到再次见面,你能有今天这样的身份。” 萧奕洵如此聪明,怎么会觉察不出连皓月语气的暗讽之意?他在向自己暗示,他和婉儿的关系很好,他想让自己难受,却没想到,萧奕洵根本不吃这一套,反而在无形之表现他对秦婉词的所有权,同时提醒连皓月,没有秦婉词,他根本走不到今天这一步。
连皓月稍显尴尬,静了片刻,忽而对秦婉词躬身道:“多谢王妃三年相伴和相助,皓月永记在心。”
秦婉词觉得这气氛已经变扭到极致了,她忙解围道:“你不必如此,我所做的一切也都是为了天下,也是为了我自己还有奕洵。”秦婉词也看出连皓月的意图了,为了媛姬和宿伊,他势必会对萧奕洵感到些许不满,因而想要借自己让萧奕洵难受几分。可是,从始至终,她秦婉词的心都只属于萧奕洵一个人。无论何时,她都会站在自己丈夫这一边。她也很清楚,奕洵需要自己的态度,她是豫昭王妃,只属于他一个人。
皓月,我话已至此,希望你也要明白。
果然,此话过后,连皓月再无他言,倒是纳兰媛姬看着萧奕洵抱秦婉词走了一路,便笑道:“王爷与王妃感情真好,举案齐眉。”
对这个离漠的公主,秦婉词虽然当初也为她吃过几次醋,但一晚观察下来,也是个不错的女子,况且她又欠连皓月一个大人情,便笑着回答:“你与皓月定情已久,如今这也算是修成正果了。以后,也必定与我何奕洵这般恩爱。”罢了,秦婉词还不忘多叮嘱了一句:“此后,定北侯帮助朝廷治理离漠,也要辛苦纳兰公主你了,今日也早些回国宾馆吧,近日事情都不会太少的,你要多注意休息。”
感受到秦婉词的温柔还有话里真切的祝福与关心,纳兰媛姬也真心说了一句:“多谢王妃。王妃自己也要注意着身子,莫要再过度操劳了。”
叮嘱了几句话之后,四人便各自了各自的马车,一路向豫昭王府赶去,一路向国兵馆的方向驶去。
月色渐明,朗月高悬,秦婉词被萧奕洵抱马车之后,发现对方并没有放下来的意思,她还依然环住了他的脖颈,贴在他宽厚温暖的胸前,感受到他身体的温度。秦婉词正想说奕洵你放我下来吧,抬头却见萧奕洵一双映着月光的眼睛一直看着自己,不由觉得脸有些发红,呢喃了一句:“奕……”
名字尚未说完,萧奕洵便俯身而下,吻住她的双唇,一手划过秦婉词的腰间,轻轻解开她衣前腰带,手滑进她衣袍之下,掌心温暖的炙热贴着秦婉词的肌肤,秦婉词正要躲开,这边却被萧奕洵另一只手牢牢扣住,他吻得深沉炽烈,秦婉词忽而觉得自己的身子越来越烫,她的脸烧的绯红,此时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萧奕洵长长的一吻过后,终于放开秦婉词的唇,薄唇划过她的脖间,而后轻轻吻了吻她的耳垂,秦婉词微微一颤,顿觉没了力气,却听得萧奕洵在自己耳边低低说了一句:“婉儿,连皓月,他喜欢你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