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秦婉词继续微笑着,清澈的眼眸直视萧名烟:“名烟,你若是有什么好的,如我与定远侯之间的事情,不妨大方一点的说出来。”秦婉词此话一出,除了萧奕洵,所有人脸色大变,连皓月瞪大了眼睛看着秦婉词,心道:“荣纯,你疯了吗?”萧名烟显然也没料到秦婉词会突然这么说,她堪堪笑了一声:“三皇嫂,我真的没在说什么。”
萧名烟不会承认,秦婉词也知道,她浅浅一笑:“或许是我听错了。不过,最近坊间似乎确实有一些关于我与定远侯的不佳传言。在座各位皆是皇亲国戚,想来也不会听信那些不实之言,自降了身份,让人笑话。”
众人皆不明白秦婉词为何此事自己提出此事,本来这种事都不会在台面说出来的,众人也只会在私下议论,秦婉词此番举动,到底是不打自招还是做贼心虚?连皓月紧张地看着秦婉词,连纳兰媛姬的心也悬了起来,这是她第一次见秦婉词,以往听别人说的再多,也不如亲自见一面。可是听闻一向冷静庄重的豫昭王妃今日怎会如此冲动?她这么说岂不是得罪了在场大多数的人?
秦婉词此话一出,引起宴席一阵小小的喧哗,连齐黛莹的脸色也有些变了。秦婉词与连皓月的一些传闻她也有所耳闻,只不过她从未当真,毕竟秦婉词对萧奕洵的感情她清清楚楚,只不过秦婉词这番话,她到底还是觉得过急了。
秦婉词说完此话不久,席间便有一女子道:“婉词,我们今日可是什么都没有说啊,你倒好,急着和定北侯撇清关系,怎么这么着急吗?”秦婉词看去,说话的是长公主萧茵,她微微一愣,知道今晚对自己发难的人一定不少,但却没想到首先站出来的会是长公主。以前她与萧茵的关系还是不错的,怎么萧茵忽然便对自己有了敌意?
秦婉词不动声色道:“有些事情,需得分轻重缓急。本来这些坊间谣言,我向来不愿理睬,不过我今日刚回长安,便得知了这些消息,可想而知,传的是怎样的风风火火。我虽问心无愧,但却也不能由着这些谣言败坏我豫昭王府的声誉,更不能败坏朝廷的声誉。”
“豫昭王妃说我们不该轻信那些坊间传闻,自降了身份,惹人笑话,那么我倒想问一问,您身为亲王正妃,却委身于小国之将身边,置自己丈夫于不顾,难道不是自降身份,败坏豫昭王府的声誉么?”说话的正是襄平侯魏西,也是京的一个小侯,虽然他的侯位并不世袭,但他手却有一项很大的权力,京盐的管辖,所以平日巴结的人很多。
秦婉词暗自摇头,心道这发难实在太过肤浅,她冷笑道:“襄平侯,你难道认为本宫身处离漠这三年,竭力促进靖离和睦,所做的一切都败坏了朝廷的名声么?败坏了豫昭王府的名声么?”
魏西咋舌,顿了顿而后道:“我自然不是这个意思,豫昭王身为我大靖肱骨之臣,地位高卓,王妃身为豫昭王正妃,自当坐守豫昭王府,何必抛头露面在外呢?”
秦婉词凌冽却正色回答:“正因为豫昭王为大靖肱骨之臣,身为豫昭王正妃,更当心怀天下,为天下安康而行事。本宫所做之事与镇国公大人并无二异,何以本宫变成了抛头露面之人?难道说仅仅因本宫是女子?据我所知,徽翊皇后当年也是孤身一人,周旋于羲朝皇室之间吧。”
靖太宗的妻子徽翊皇后,那可真是响当当的传女子,以武起家,却以精妙雷霆手段周旋于腐朽的羲朝皇室。若今日非要说秦婉词所为不妥,那必定也否认了徽翊皇后。魏西自然不敢,所以也无话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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