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婉词愕然,萧城毅为了皇位,害了多少人,她数都数不清,在自己心目中,萧城毅根本就是一个内心浅薄的小人。可是今天,萧玉辰却告诉自己,他所有的行为皆是來自萧城毅的教导,萧城毅是一个将阴谋奸诈和家国天下一起放在心中的人,一时之间,秦婉词有些难以接受。
“很多人未必是和你认识到的一样,婉词。”萧玉辰看着秦婉词的眼睛道:“不过你放心,离漠我依旧会想尽一切办法來让他重新归属我大靖,我想,你我联手,未必不能做到。婉词,你是打算利用连皓月么,”
秦婉词不再去想萧城毅的事情,道:“是,连皓月是连战的儿子,身上有羲朝贵族的血统,连家被纳兰一族压迫,几乎灭亡,从连皓月入手,他应该能成为我们最后时刻的王牌。”
萧玉辰很快就明白了秦婉词的意思,他点点头道:“的确,最后朝纲混乱之时,若要有振臂高呼便能统御全局的人,连家的血统足够了。”他顿了顿,道:“不过,婉词,这实施起來很麻烦,首先必须要纳兰一族沒有直接的王位继承人,再者也要印家元家不从中作梗,最后更重要的一点是,连皓月必须有足够高的威信,才能让别人信服。这几件事,做起來样样都不简单啊……”
秦婉词亦点头:“我明白,所以这些事情,我们二人需要从长计……”秦婉词话未说完,便开始猛烈的咳嗽,咳得浑身剧痛无比,几乎要叫出声來,萧玉辰这才意识到今天秦婉词已经说了太多的话,耗费了太多了力气,他赶忙扶秦婉词躺下道:“婉词,你还伤的很重,风寒依旧未褪,你先好好休息,等有气力了,我们再商议。”
与此同时,屋外忽然有人向辰钰传报:“大人,元襄元公子求见。”
刚刚躺下的秦婉词目光猛地一变,萧玉辰神情也是一动,而后他对秦婉词笑道:“果然,元大公子还有连皓月终于是忍不住了,这两天他们可沒少在天牢周围转悠,今天终于來找我了。婉词,我去看看,等会回來,你先好好休息着。”
元襄來了萧玉辰的府上,秦婉词又惊又疑,不知道元襄是探听到自己在萧玉辰的府上还是单单只是想向萧玉辰求情。过了不到半个时辰,萧玉辰便重新回來了,但是他的手上却多了一样东西,秦婉词看见了萧玉辰手上多的东西,神情陡变,那是小半张银色的面具,正是之前自己一直用來遮掩伤疤的。
“这个面具是元襄送來的,”
萧玉辰将面具放在了秦婉词的床边,沒有正面回答秦婉词的问題,只是淡淡笑道:“元襄也是个聪明人啊。”
秦婉词不解,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玉辰道:“你的身份并不寻常,白鹿出事以后,你沒有回府,元襄与连皓月必然知道你受了牵连,如果我是主审人的话,定能立刻发现你的身份,可是从白鹿出事到现在已经过了三天,大牢之中沒有出现一点异样,沒有一点矛头引到连皓月的身上,只要他们稍稍细想便能知道定是有人暗中掩藏了你的身份,这两天元襄与连皓月应该沒少花功夫在我的身上,他今天把你的面具送到我的面前,意思就是表明他已经知道你在我的手上了。只不过元襄他不清楚我的底细,不知道我究竟是敌是友,所以今日他不过是來试探我。”他疼惜地看着秦婉词,和声道:“婉词,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几乎沒有迟疑,秦婉词立刻道:“我要回去,”
萧玉辰明澈的眼里染上一抹沉厉的神情:“你现在就要回去,”连皓月打伤秦婉词的事情萧玉辰还耿耿于怀,毕青被流放,申惠即将失宠,以连皓月的性格,日后只怕与秦婉词还会有争吵,以秦婉词的身体现状,很容易便会旧疾复发,“不行,我不能让你回去,你就呆在我府上好了,你的身份我自然有办法帮你瞒住。”
秦婉词澹然一笑,轻声道:“玉辰哥,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你也明白,连皓月必须有人扶持,不然他走不上去。我的身份你自然能够帮我隐瞒,但若我住在你的府上,若有人有心去查,只怕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而且,你放心,连皓月已经变了很多了,这一次,毕青被流放,他也只是做到了点到为止,他已经不是那么冲动的人了,你放心吧。”
见秦婉词说的有理,萧玉辰便也不再勉强,找了一个机会,悄悄的将秦婉词送回了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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