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晗,若你真的有这样的想法,姐夫也不会勉强你……”
接下來萧奕洵又说了什么,纳兰媛姬便也沒再听了,听着屋里两人说话的内容,纳兰媛姬也知道,今天是不适宜见豫昭王的,所以便先带着柔安回屋了。晚上再想去谢一谢豫昭王的好意的时候,却又被告知豫昭王下午去了靖渊王府,今晚是不会回來了。
看着稀疏的星空,一轮清冷的半悬于空,释放着柔和清润的月光。纳兰媛姬瞳孔一缩,垂眼缓缓关上了窗子,阻隔了那明亮的月光,不住苦笑一声,一个公主和亲之后,明明与自己的丈夫住在同一座府中,可是却五日见不到自己的丈夫,倒真算的上是一件新鲜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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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清晨,纳兰媛姬早早起了,推开窗來,空中尚有几分凉风,可是却不知,院落中竟有些许的花抽出了新芽与花苞,青翠的绿色中带着几点星星点点的花骨朵,分外清新。连续几日压抑的心情也就着这新春的气象而清扫了不少,纳兰媛姬眼中带着亮光,对柔安微笑道:“柔安,你看,长安城的花开的竟是这样的早。”
离漠比长安偏北的多,寻常二月间,天气还很寒冷,自然也不会这么早便有百花含苞待放,纳兰媛姬虽然沉稳,但终究不过十七,心性里还有少女的情怀,见了这样阳光普照的春日,自然也比往日开怀不少。
“公主就算是开心,也别把自己冻着了。”柔安走了过來,一边絮叨着,一遍给纳兰媛姬披上了一件长衣。
“也不知且柔现在怎么样了,父王他的身有沒有好一些,还有皓……”神思似乎落到了一个不该提起的人身上,纳兰媛姬猛人噤声,眸光一暗,兀自坐了下來,忽而心中自嘲一笑,已经是沒有可能的事了,自己还自怨自艾什么,还不是给自己白白添堵。
瞧见纳兰媛姬忽然黯下的神色,柔安自然知道纳兰媛姬心中想的是什么,又在伤怀什么,她赶忙对纳兰媛姬笑道:“公主,你看,我们來长安也这么久了,出了这王府哪里也沒有去过,今日豫昭王也不在府中,不如让墨香带我们出府去看一看。”
纳兰媛姬心中一动,显然是被这个提议打动了,她清脆一笑,道:“总说这长安城帝王之城,繁荣非同寻常,我倒未曾一见,还真的想要看一看。”但她转念一想,不由又担心了起來:“但是擅自出府,要是被豫昭王知道了……”
柔安笑着安慰道:“公主不要担心,若是有墨香陪着我们,想來豫昭王也不会怎么追究,再者,他也不管咱们,也沒说我们不能出府,总是呆在王府里,多沒意思呢。”
举目四望,这豫昭王府确实气派非凡,因为豫昭王的功绩,太后齐黛滢在年前又将豫昭王府再新修了一番,重重的亭台楼榭,映着熹微的晨光,绽放出了瑰丽的光辉。一想到这里可能是自己以后数十年居住的地方,心中那份向往自由的心性不可压抑的被激发,纳兰媛姬拉一拉衣衫,微笑道:“好,既然春光如此好,我们便出府游一游长安,也别顾忌什么了,缩手缩脚的过日子这样不像我纳兰媛姬啊。”……
长安城东,时近正午,春日明媚,照在人身上,自是暖洋洋的。街市之上,小贩酒家好不热闹,熙攘的人群中,走着两位锦衣的俊朗男子。
走在前面的男子,身着流云锦衣,腰间别着一只白玉的长萧,举手投足间,尊贵之气尽显无疑。走在后面的,男子眉目清俊,步履沉稳,颇有几分少年英杰的气氛。
两人距离很近,时不时得还说上几句。在普通的街道,有这两个尊贵气息的青年男子走在街上,免不得会引起周围人的注意,但是在这长安城,你随便哪条路上走着,都有可能碰到不少名门贵公子,所以,这一來,别人也就都习以为常了。
这走着的两人,正是刚刚从靖渊王府出來的萧奕洵与韩西月两人。
“玉晗的事情,辰风都知道了吧。”萧奕洵低低询问了身后的韩西月一声。
韩西月叹息一声,回答道:“昨日就知道了,不过还好,辰风并沒有多难过,不过是两年的时间,他能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