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洵见众人皆沉默,便缓缓道:“怎么,各位大臣都沒话说了吗。”
他站了起來,走到堂上,目光轻缓,似是十分惬意,“看來大家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只不过都不敢说出來罢了,那么便由本王來替大家说出來吧。”
萧奕洵微笑道:“徐万庭毒害了父皇同时嫁祸右相是受了西平王叔的指示,同时西平王叔也派人前往军中威胁镇南王世子让他延缓出兵的时机好让我在辽东大败……”提到了这件事情,萧奕洵心中的伤疤似乎再一次被揭开,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他闭了闭眼睛,让自己尽量不去再想脑海里那一抹温婉柔和的笑容,转而,冷冷道:“我倒是真想问一问我的二皇叔,你做这些究竟是想怎么样呢。你不喜欢我,要让我打败仗,这我还能够理解,但是你致使徐万庭去谋害父皇还要嫁祸右相这我就不明白了。二皇叔,你能给我解释解释,这是为什么吗。”
“哼,欲加之罪何患无辞。”看着面前虽然脸上带着笑容,可是眼底却看不见一丝笑意的年轻男子,萧城毅沉着脸道:“徐万庭的事,我不否认。”他转眼看向秦煦卿,冷笑:“我是让温子墨去暗中捉捕徐万庭,不过那也只是想早一些抓到他,好给大哥有个交代,怎么到了鼎剑侯的口中变成了我要杀人灭口了。我看这个徐万庭只怕也是在陷害本王。”
“还有,援军的事情我也承认了,我的确是不喜欢你,也不希望你打胜仗,所以威胁了镇南王的世子。我应当受罚,不过萧瑜瑾不尊军纪,是他个人的决定害了你们辽东的一干将士,这件事情他自然也脱不了干系。”
萧城毅停了下來,冷冷看着萧奕洵,皮笑肉不笑道:“这样的回答,奕洵,你可满意了。”
萧奕洵凝神看着萧城毅,神情冷峻。
萧城毅很聪明,他知道这个事态之下有些事情已经不能不承认,所以他就干脆都承认了,承认他恨萧奕洵,承认他自己不希望萧奕洵大胜仗。但是唯独不承认是他指使了徐万庭,因为,萧城毅知道,军中的事情,怎么说也不过是他与萧奕洵的个人恩怨,但徐万庭的事情一旦他承认了,那就是谋害皇帝的大逆之罪,他绝对不可能会承认。
秦煦卿看着萧城毅这样执着,摇了摇头,看來不出些狠招,是真的斗不到萧城毅的。
秦煦卿走到萧城毅的面前,从腰间拿出了一个腰牌,递到了西平王的面前,微笑问道:“王爷,这个腰牌,你可认得。”
萧城毅仔细一看,这个腰牌正是西平王府的腰牌,他脸色一沉,问:“这个腰牌你哪里來的。”
秦煦卿缓缓笑道:“这个腰牌啊,说起來话就长了。说起來,应该是一个半月前崇徽公主与云殊帝国五皇子的联姻这件事了。”
“当时云殊帝国与靖朝的送亲使在函谷关相遇,大家应该都知道,当天夜里,和亲的团队受到一股不明人士的袭击,所幸的是,我们安排的妥当,才沒让崇徽公主受到损伤。之后,在搜查那日要刺杀崇徽公主的那群刺客时,我与云殊帝国的五皇子漆若凌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他停了停,瞥了一眼萧城毅,继续说道:“原以为,这批刺客不过是受佣于一个人,可是待我们自己搜查一番之后,却发现那批刺客來的不止一个势力。云殊那边的事情暂且不论,但是事后,漆若凌交给了我一样东西,而那样东西,大家也应该都看到了,就是西平王手中的那个西平王府的腰牌。”
秦煦卿停了下來,看着萧城毅,喝问道:“王爷,这件事情我本來不打算追查,可是事到如今本侯却不得不问王爷一声,这个腰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萧城毅的既惊且怒,他拿着要腰牌的手有微微的颤抖,本能的反应告诉他,手中的这个腰牌绝对不是自己的,他不可能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可是这腰牌却又如此逼真,找不到一丝破绽。看着秦煦卿,萧城毅目光雪亮,恶狠狠道:“秦煦卿,你敢诬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