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素心打了一个招呼,舒雪便一人來集市上准备买一些野生的草药。
随便买了一些药草,舒雪便走进了一家茶楼,要了一个偏座,看上去是准备纳个凉再回府。
不过一会儿,有一个布衣书生模样的男子走了过來,四周看了一圈,走到了舒雪的桌前,有礼貌地问道:“四下无座,不知小生可否同姑娘拼一个桌子。”
舒雪抬头看了一眼,淡淡微笑:“可以,公子请坐。”
男子简单要了一壶凉茶,便就近坐了下來。茶楼的生意很好,每个桌子都有人坐着,前面还有一老一少组成的说书人兴高采烈地不知说着什么,四下也有不少人各自交谈着,一般人说话除了近坐都听不真切。
“元帅问你,事情办的怎么样了。”布衣男子茗了一口茶,突然低声对舒雪说了一句话。
舒雪淡淡笑着,自然地看起來就像是两个年轻的朋友在聊着什么:“让元帅放心,事情进展的很顺利。”
男子又道:“淡淡挑拨豫昭王夫妇的关系还不够。元帅明日打算开始总攻了,第一个要攻打的就是檀州城。王爷要你,想尽办法弄到豫昭王的军事布阵图或者是战略图。”
舒雪点头,轻声道:“我知道了,放心的交给我吧,我不会让元帅失望的。”
男子微笑道:“作为我们最好的密探,也不负元帅十年的栽培了。”
茶楼里所有的一切都进行十分平静与普通,舒雪以为她和这位布衣男子的谈话沒有人会关注,沒有人会在意。的确如此,茶楼中的所有人,对于舒雪和这个布衣男子的到來不敢一点兴趣,唯独除了一个人。
有一位玄色衣衫的男子静静地坐在的离二人一丈的地方,面容冷峻,双眼的神情就像是浸润在万年的冰雪之中,冷静寒冷到沒有一丝的波动。从舒雪和男子开始交谈之后,他就安静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一杯接着一杯的喝茶,安静地就像是一个专门來听书的茶客。只不过等舒雪走后,这个玄色衣衫的男子也静静地起了声,看了一眼,那锦衣女子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股淡淡的笑容……
第二天。楚玉晗早早的就來到了秦婉词的屋中,脸上颇有几分怨色。
秦婉词见楚玉晗这般模样,心想她是有了什么心事,便对墨香道:“墨香,去准备些桂花糕來,我今儿瞧着,有些人心里冒着苦劲呢。”
墨香瞧了一眼楚玉晗,下去,让人准备些糕点过來。
“婉姐姐,”瞧了两眼秦婉词,楚玉晗嘟嘟嘴道:“这糕点不该给我吃,该是你自己吃才是,我心里沒有苦,苦的是你。”
停下了手中的玉柄扇子,秦婉词目光轻柔:“玉晗这话,是什么意思。”
楚玉晗面露难色:“婉姐姐,你可有听这两天府里传的闲话。”
秦婉词静静道:“闲话,倒是说來听听,我也是闲了无趣。”她继续轻轻摇着扇子,平静如常。
“婉姐姐你不知道么。”楚玉晗压低了声音,愤然道:“也是我今个儿撞见了两个婢女在聊着什么,说你和姐夫吵架了,还说……还说姐夫瞧上了舒雪姑娘,可是准备要纳成妾了。我一听,可生气了,急着把两人骂了一通就过來了。这些个婢子,胆子还真是越來越大了,竟敢当众议论起你和姐夫的事情了。”
秦婉词听了,心中仿佛刺了一根软刺,有绵延不断的疼痛袭來,又是难过又是无奈,只好淡淡道:“这个事情,我知道的,”
“婉姐姐,你知道。”楚玉晗陡然将声音抬高了几分,“你知道怎么不去责罚那些人。任由着他们嚼舌根。”
秦婉词苦笑了一声,叹然道:“若是我当真罚了那些人,到叫人捕风捉影,越说越混了,再者,奕洵这两天是和舒姑娘走得近,也是众人皆知的事情,若是奕洵真有那想法,我当众罚了那些人,面上说我善妒我尚可不在意,要是拂了奕洵的面子,可就不好了,”
楚玉晗一听秦婉词这口气,心下有了计较:看样子,婉姐姐倒真的有几分相信姐夫对舒雪有意了,她心下一喜,脸上却是小心翼翼地看着秦婉词的脸色,试探着问:“婉姐姐,姐夫不会真的是看上了舒姑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