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温子墨这么一警告,管擎苍才知道这其中的厉害,他心中一寒,沒想到几句话之间自己竟然犯了这么这么大的错误,沒有被西平王赶出去已经是万幸了,他哪里还敢乱说什么。只是他也担心:“既然王爷自己无法出征,那么该怎么抵挡靖渊王呢。听说靖渊王一路势如破竹,大军已经攻陷兰州城了。”
温子墨沒有回答管擎苍只是看着西平王沒有说话。
西平王沉静了半天,定定道:“目前为止,这些人虽然声势浩大,但是充其量也不过是乌合之众而已,沒什么好怕的。现在本王在长安,我依然是这朝廷的中心,只要一天沒有我的罪证,萧楚延一天打不到长安,本王就有能力控制这天下重镇的守军。江越,你立刻下令昭告天下,下令各地守军一定要抵挡住其余的势力。哼。”萧城毅冷笑一声:“那些人也不过是随波逐流,不想让萧楚延一人功劳独大,也想來分一杯羹而已,实则是最沒有耐心的。一旦受到阻挠,他们必定斗志松懈,如此一來,还有什么可以畏惧的呢。”
冷静下來的西平王其实是很可怕的,他有胆有识,也有极佳的军事才能,只要他能仔细想一想,不难发现,这号称二十万大军的“勤王”的军队,真正起中流砥柱的作用的只有一半而已。
江越看见,现在的西平王眼中精光四射,这是一个充满了斗志与战斗欲的男人,与常日的西平王全然不一样,此时的他竟也有纵横天下的豪气。江越不由为之一振,立刻回答:“是,臣立刻就去办。”
萧城毅点点头,纵使他冷静了下來,但到底还有一份担心:“楚延这孩子,不是省油的灯。他手下的四万精兵也绝对不是吃素的。若沒有能够与萧楚延相匹敌的人阻挡他,只怕,再过不久,真就可能被他攻到长安了。他现在虽然强打借口出兵,本王尚能以京师王令震他一时,但一旦他真打回长安。即便他师出无名,到时只怕也是师出有名了。”他不由皱眉道:“以前是本王小看了这小子的军事才能,但如今要真让本王找一个人去抗衡他,本王还真想不出。”
温子墨与江越眼神相较,江越朝温子墨点了点头,温子墨会意,上前一步,道:“不是沒有人。王爷有一个人能够阻挡靖渊王。如果是他,说不定还能击败靖渊王。”
萧城毅目光一亮,急切问:“谁。”
温子墨沉了沉声,一字一字道:“豫昭王,,萧奕洵。”
此话一出,所有人都震惊了。豫昭王。
“豫昭王。萧奕洵。”萧城毅一怔,而后立刻否决道;“不行不行。不可能的,本王不会用他。”萧城毅的反应完全在江越与温子墨的意料之内。“当初,本王费了那么大的力气,才让他解除了兵权,现在你要让我再把兵权交给他。怎么可能。一旦他有了兵权,本王哪里还能再制得住他。”
江越不由劝道:“王爷,现在时什么时候了。危机存亡的关头。您何必还要再在乎这些。”
“不是本王太过在乎。”萧城毅摆手道:“靖渊是厉害。逼的本王上了绝路。可是奕洵那孩子我很清楚,若再给了他权力,日后只怕会成为我的死机。”
萧城毅一口否决,温子墨也出口劝道:“王爷,关于豫昭王的事情,我们之前不是商议过了。你担心的只是他的野心。可是沒有野心的豫昭王是我们最好的武器啊,您难道要白白放弃他么。”
“这……”萧城毅一时间说不上话來。的确,之前这个问題,他们商议过,而且,当时他也心动了。但是萧楚延的反戈一击已经让他心有余悸,这让他不得不担心萧奕洵的忠诚度。
见萧城毅有了迟疑,江越乘势道:“王爷。时机不待人,这或许是我们现在最后的机会了。前天,豫昭王已经回宫向皇后还有淑懿太后辞行了,只怕不日便要离开了。您即便不同意我与温子墨的意见,那您也不要太犹豫,就此下决定吧。”
“他去向柳青斓辞行了。”萧城毅惊疑道:“难道这一次,是真的。”
温子墨道:“臣等也不敢保证是否一定。但是这些年來,豫昭王并沒有夺权的表现,也沒有这样的**。而且,他总沒有必要向淑懿太后说谎。”
“哎……”萧城毅叹息一声,思量了半天,终于松了松口:“也罢也罢,你们要是坚持,也不是不可以一试。只是,就算本王松口了,也要问问奕洵那孩子肯不肯松口。我们之间的梁子有多大,你们又不失不知道。”
萧城毅一松口,江越与温子墨大喜过望,江越喜道:“王爷,只要你肯松口。臣等有百分百的把握,豫昭王会帮助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