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楚延面色冷峻,冰冷的沒有一丝暖意,周身透露出得愤怒与杀意似乎让周围的一切都禁止了,萧楚延冷冷对乞丐道:“本王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过你不要抢钱也不要本王的信命,偏偏要本王刚刚得到的一封信,看來你是有备而來啊。”他淡淡地伸出一只手,冰冷的神情不变,音色也不变:“交出书信,说出指使者,本王饶你不死。”
乞丐一直躲在背阴处,看不见他的脸,面对杀意凌人的萧楚延,他沉默了片刻,须臾,突然有笑声从暗处传來:“真不愧是鼎剑侯的学生,如此年轻就有这样好的功夫。靖渊王,只可惜,你今日留不住我,”话音刚落,暗处如闪电般冲出一个人影,迅速并且径直朝萧楚延冲來,挥手便是一掌,那掌风阵阵,竟像是蕴含了前进之力一样,似乎想要一掌震碎面前的人。萧楚延一惊,如此不要命的冲法,他不知自己受伤有兵器么。竟然抱着同归于尽的想法。只一招便要决出胜负吗。萧楚延从未见到有这样的果决与凌厉的出招。
掌风很快而至,他右手伸出匕首挡在自己面前。“乞丐”毫不犹豫,仍然径直朝着匕首挥來,萧楚延一惊,很快,向后退一步,快速将匕首交换道自己的左手,右脚微移,片刻便移到男子的身后,迅猛的向他背后猛刺一刀。男子肩部受伤,却将刚刚的一掌用力的击在萧楚延身侧的墙壁上,那般掌力,几乎要将墙壁震碎,不少砖瓦全部掉落,“乞丐”双手快如闪电,反手又是两掌将碎石全部击道萧楚延面前,只不过一瞬,萧楚延行动受阻,“乞丐”立刻转身而逃。
萧楚延拂袖拂散所有的尘屑,这时,京中禁卫军也到了,他们正准备追逐“乞丐”,萧楚延却出声制止:“不必了,他走远了,追不上了。”
他低头看了一眼地上残留的血迹,心中震动,这样凌厉且不顾命的打法,倒真是非常少见。而且來人行事果决,丝毫不拖泥带水,这样的人物,倒像是多年训练而成答精英杀手,这样的人原來也是西平王叔的手下么。
倒是一直小看了西平王叔啊,他还真是什么人都敢用啊。
萧楚延嘴角轻笑,看着“乞丐”离去的放心,负手朝马车走去,童子正惴惴不安地看着自己,准备请罪,哪料,萧楚延淡淡道:“无事,沒有抢走什么,就当是送他的一份礼物吧。我们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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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渊王府。
尹清浅正一个人无聊地在院子里走來走去,偶尔蹲在院落的角落里,不知在折腾着什么。因为靖渊王三年不曾回京,奉荣正打算差遣人将院子打扫一下,好正式迎接王爷的归來,谁知刚到院子里,抬头就看见一身着浅黄色衣衫的女子一人蹲在角落里,低着头,一点声音也沒有。可把奉荣吓了一跳,他连忙走上去,小心翼翼地发问:“尹姑娘,你在这里……做什么呀。”
尹清浅听着有人问自己,便抬起头來,奉荣低头一看,尹清浅的净白的双手沾满的泥土,颇为不雅,他皱皱眉,这尹清浅怎么三年沒见,倒是越发的奇怪了,原本以为这姑娘不同常人,今日见了,怎么倒像个孩子一样玩起了泥土來。但他不敢多说什么,因为他知道,尹清浅的对他可沒什么好气。尹清浅见是奉荣,便站起身,对他笑了笑,容颜明媚如百花绽放,霎为动人,她细细看了奉荣两眼,这才道:“你个小家伙三年不见也长高了不少嘛,都要比我高了。今天白天见了,你怎么都不和我打声招呼呢。”
奉荣在萧楚延未离开长安的时候,一直都是萧楚延的随侍童子,三年前也与尹清浅有过照面。三年下來,不光长高了许多,面容也一改当初青雉,倒显得有几分干练沉稳,现在隐隐也是靖渊王府半个管家的样子了。对于尹清浅,奉荣深知,这位药王谷的传人容貌性格都不是常人能够相较的,连自家王爷那等人物也不能奈何她分好,以自己的道行,还是离尹清浅远一些的好。他恭声回答:“王爷长途跋涉回到长安,小人也要好好将王府在打扫一下,迎接王爷才好。”
凡事对萧楚延好的事情,尹清浅向來是双手赞成,她拍拍自己的双手,对奉荣笑道:“难为你有这番心思了,那你清扫吧,我就不烦扰你了。”
奉荣行了一礼,便让人将院子再重新打扫一遍,还有一个年少的侍婢,走到尹清浅刚刚蹲着的角落,看着泥土都被翻了出來,真准备重新填补一下,栽一些花草的种子的时候,尹清浅突然把她一把拦住,直道:“诶诶诶,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