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的任命下來之后,第二日,段霖晖很早便來到了兵部,他一个人静静地在兵部的大门站了很久,许多与他熟识的人见他站在门口却不进去,都感到很奇怪。不过他们也听说了,段霖晖从來不按常理出牌,所以别人也就沒有特别多的在意。
只有段霖晖自己知道现在他的心情被一种怎样难以压制的激动所包围,他定定地看向兵部的大门,内心之中翻江倒海,他暗暗道:“靖枫,你的死,我总有一天会查明真相,到时候,那些害死你的人,他们一个一个都会付出高昂的代价,你等着,”
而后,带着坚决的目的与一份刚毅的心情,段霖晖缓缓踏进了兵部的大门……,,,,,,,,,,,,,,,,,,,,,,,,,,,,,,……
西平王府。
此时此刻的西平王,无论怎么说,他都是高兴的。
等了这么久,他终于等到了现在这个时刻,从萧祁在位时他就一直在为自己掌权的这一天谋划着,几乎将近十年,他日日夜夜都不停的谋划着,而现在,他终于看到了一份胜利的曙光。
为了这一天,他逼走了韩千叶,逼走了苏普,萧祁与萧文禹也因自己而病倒,沈鸿彬也走了,段霖晖都臣服了,连自己的亲侄子豫昭王萧奕洵都交出了手中的兵权,幽居了起來,西平王感受到了莫大的成就感,因为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着最无上的权力就要來到自己地手中,这怎能不让他激动与兴奋。
温子墨也知道此时此刻,西平王的内心必定一片欢腾,但是现在他们也面临着一些问題,这个也是一直困扰西平王的问題,因为这个问題,当初差一点就和左丞相沈鸿彬有了矛盾。这个问題便是储君的问題,说的更清楚一点,就是萧文禹死后,下一任皇帝是谁。照目前來看,毋庸置疑,萧文禹死后,便是太子即位,但是温子墨知道,萧城毅是一心想要萧肃之继承皇位的,因为只有萧肃之继承了皇位,萧城毅才能继续执掌着大权。近日里,萧城毅不止一次地向自己与江越透露出自己的这个想法。他与江越也切实的讨论过,若要强行为之,并不是不可能。
所以今天当萧城毅再一次向自己提出这件事情的时候,温子墨严肃地向萧城毅分析了整件事情地可能性:“王爷,按照现在的情况,控制得当,陛下旧病不起,即便不死,我们也可以等到时机成熟,强行逼陛下逊位。但是那个时候,如果你不想由太子即位,而是由二皇子萧肃之即位,那势必会受到很多人的阻挡,首当其冲的必定是左丞相沈鸿彬,而且倒时候,只怕还会有很多的人反对。”
面对温子墨的质疑,萧城毅不以为然:“那个时候,太子不过还是未满十岁的稚童,哪里能够掌管国家大事。不若由肃之來担任,而且若是那些大臣还要反对,那只要让文禹唯一的孩子不在不就可以了,在这个宫里,害死一个成年人很难,但是若是除掉一个幼童,那方法简直太多了。”
见萧城毅这般淡然的说法,温子墨的内心却震惊了,他虽然知道萧城毅心狠,但是却未曾想到萧城毅竟然能做到这样的地步,这让他一时不知该说什么,终于,思忖了半晌,温子墨才静静地回答道:“既然王爷心中已经有了自己的打算,那么我们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这件事情,我们不要做的太激烈,否则只会适得其反,而且目前最重要的一件事情。就是在左丞相沈鸿彬回來之前,先找个机会将瑞怀王萧肃之召回长安城才好。”温子墨停了一停,似乎在考虑该怎么说这件事情,过了半晌,他才缓缓道:“这件事情,我们也要和瑞怀王好好商量商量,若是他不同意,那我们可是功亏一篑了。”
萧城毅用着一种奇怪的目光看着温子墨,那种眼神就像是温子墨在说一个笑话,他冷嗤道:“肃之怎么可能会不同意,本王是要扶持他做皇帝,他怎么可能会不同意呢。简直是笑话,”
萧城毅地态度在温子墨的意料之内,但是萧肃之内心的想法他却并不清楚,他曾与萧肃之有几面之缘,通过他的判断,萧肃之并不像那种有野心的人,他现在只想,不要等到西平王做好了一切决定,到时候却被萧肃之否决,那可就正是天大的笑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