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着楚玉晗,秦婉词虽然表现出并不在乎,可是当她回到了自己的屋子,心里的那份疑心却是越重了。正巧萧奕洵今晚自告奋勇地要去哄萧湛辰睡觉,墨香和她在屋里收拾着。
秦婉词只觉得自己整晚神思都有些迷迷糊糊的不清楚,看着浅色的帷帐,怔怔的出神,直到墨香在身后呼唤着自己,秦婉词才猛地回过神來。
墨香奇怪的瞧着秦婉词,问道:“王妃,好端端的你叹什么气,”
秦婉词登时一愣,不自信道:“我叹气了,”
墨香一听,脸色愈发地奇怪了,不住问道:“王妃,你有心事,”
连自己在不经意之间叹了一口气都不知道,秦婉词自嘲一笑,真是不知道脑子里想的是什么。
反倒是墨香似乎觉察出了什么,只小声道:“王妃可是在想燕王妃的事情,”
秦婉词一愣,看着双目清明的墨香,缓缓笑道:“墨香。你倒是却來却聪明了。”
墨香却不以为然,摇了摇头道:“不是墨香变聪明了,而是王妃您的心思好猜了。”
秦婉词站咋窗檐前,淡金色的绉纱软帘透着灯光,在地上落了一片浅碎的影子,映照着秦婉词温和的面庞有了一种迷蒙的娇柔。她嘴角划过一丝浅浅的苦笑,微微感慨:“原是我的心思容易猜了啊。”
墨香将窗前的湖绿纱帘放下,明亮的月光一下子便被遮去了大半,只透地出几片淡淡碧色的光辉,她对着秦婉词道:“看來王妃对王爷的情谊是越來越深了,不然怎么会连燕王妃仅仅是换了件衣裳,改了点态度这样原本在您心目中不过是一件小事的事情,都能引得您如此挂怀,”
被墨香这么直白的一说,秦婉词当真有些奇了,她似是不相信,问道:“当真是这般明显,”
墨香阖上了窗,回过头,嘴角含了一抹浅浅的笑意,道:“王妃自己敢说自己心里不在乎吗,”她轻笑道:“王妃是不知道,今日晚宴的时候,王妃脸上露出的那一点点不悦和那一点点小小的醋意,可是让王爷脸上笑开了花。”
秦婉词猛地一窘,只道:“又胡说什么呢。”
墨香微微一笑,而后却是正色了起來:“王妃可是真的担心侧王妃,”
一听墨香这么说,秦婉词倒是真的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薄了下去,半晌,她才道:“许是真如你所说,原本如吟姐姐如何我都是不在意的。起初的时候我还有想过让奕洵去……”想到自己以前的想法,秦婉词一时也不知该怎么说才好,只接下去到:“可是现在,如吟姐姐若是真的存了那份心思,我倒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了。”她望着墨香,痴痴问道:“墨香,你说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秦婉词虽然话里迷惑,可是墨香看着秦婉词清亮的眼眸却知道其实内心深处的秦婉词并沒有那么秘密昂,她淡淡笑道:“问題的答案,我想王妃在京城的时候已经从北淮王妃哪里得到了吧。”
秦婉词突然间仿佛醍醐灌顶,脑中一片清明,她对墨香一笑道:“是啊,我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还问你什么呢,”
正说着,一个潇洒的笑声传了过來:“倒是在说什么心中的答案,我刚刚听见了北淮王妃,怎么玩儿,你和四皇婶在京城也说了什么么,”萧奕洵一脸如同三月清风的笑容走了过來。
秦婉词睨了他一眼,道:“每每都要偷听别人说话,你真是好不害羞。”
萧奕洵目色温柔,神情愈加开心,嘴里却道:“这倒是奇怪了,这本就是我的屋子,我光明正大的走在屋子里,你们又是无顾忌的讲话,倒要冤枉我偷听了,岂有这样的道理,”
见着萧奕洵与秦婉词二人互相打趣,墨香十分识相的自己先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