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了。”
“怎么不说?你倒是肯吃气,我却不肯!在你们家里当牛做马忍气受累,这也就罢了,又落得个人在屋里坐,祸从天上来,你倒是有脸来,你的女人背着你偷人,你脸上光荣不成?莫说是没有的事,即便是有也没见过你们这样的,不知羞耻还声张起来,还什么禁足,什么查明真相,我看你们就是猪油蒙了心,岳府的名声迟早砸在你们手里!”
“你别说他了。”阿枝呵止念桃又说道,“他帮了我的。”
念桃却说:“你以为她帮你便是帮你了?是帮是害你还分不清呢,在这里感的什么恩,戴的什么德?”
“念桃说的有理。”岳华清说道,“倘若我说了算,绝不会令你陷入这般地步。”
“不要紧,不要紧。”阿枝摆摆手,“我不在乎这些。”
“你这都不在乎还在乎什么?女人的名节有多重要……”念桃说了一般便不再说了。
阿枝尴尬地看看他们,对岳华清说道:“何况,你也是相信我的,你相信我这让我很感动。”
“真的吗?”
阿枝点点头:“其实我起初以为最生气的应该是你,还想着要怎么跟你解释才能让你明白,你能这么相信我实在令我意外。”
岳华清微微笑了笑,只是不知怎么那笑里有些苦似的说道:“你这么想就好,阿枝,你一定要记住今天的话,我相信你,无论如何,无论你遇到什么,别人怎么说我都相信你,也请你以后无论如何都要相信我。”
阿枝挠挠耳朵有点摸不着头脑,不过还是点点头。
岳华清走后念桃硬生生地说道:“你就不该嫁过来。”
“你怎么这样说话?”念淑实在听不下去了,说道。
“我这么说怎么了?你敢情不急我可是着急,再说我一直这么说话,你听不惯可以不听。”
“主子遇到这样的事,你心里着急生气,难不成我们就不生气,你这样耷拉着脸给谁看呢?再说,而今遇到这样的事,唯有指望二爷,你若再惹恼了他,还有谁帮着咱们?”
“你是傻了吧?你以为我是为了她着急?我是为我自己!谁和你是咱们?她吗?”念桃指着阿枝问,“人家是主子,出了再大的事,大不了一纸休书休了她,从此天高云阔要多自在有多自在,你呢?你一个贱婢,主子好了你是贱婢,主子不好你就是死路一条!就你也敢同人家称咱们,你是脑子灌了铅吧?到时候她自有她的去处,你看她会不会管你?”
“念桃,你太过分啦!”吱大仙好生气,终于忍无可忍,“我从来不把你们当奴婢,你为什么这样说我!”
“不把我当奴婢?那我是什么?好姐妹吗?奴婢可不敢当,奴婢可没有这个脸面与主子这种专门向人伤口撒盐的人做姐妹。”
“我何时向你伤口撒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