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成汉看了一眼梁健,对夏初荣说:“这样吧,我让梁健跟你说,他比较清楚情况。”
梁健接过电话,将他在横申印染看到听到的事情说了一遍,而后说:“我觉得,这三个人可能清楚一些情况,可以尝试着突破一下。如果这三个人能吐出些有用的东西,横申印染这边,我们就少花点心思了。”
夏初荣是张省长的人,梁健还是很放心。而且,当初魏雨的事情上,夏初荣表现出来的信任,让梁健还是比较感动的。
夏初荣听梁健说完后,立即就说:“那这样,我现在就让人去把那三个人接到厅里来。”
这公安厅里也不是铁板一块,梁健很清楚,所以,为了保险起见,梁健又说了一句本不该说的话:“你还记得姚松他们两个吗?要不就让他们负责,我跟他们熟悉,有什么事情沟通起来也方便。”
夏厅长应下后,匆匆挂了电话。
高成汉又吩咐秘书将梁健送回了家里,让他回去好好休息一下。梁健回到家里,项瑾看到他,很是惊讶,上下一打量,竟不知从哪里看出了些端倪,问:“你是不是跟人打架了?”
梁健想自己脸上还没青,衣服也没破,虽然有点泥,之前也都处理好了,怎么就被看出来了。他点了点头,问:“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项瑾没回答,只是关切地拉过他上下仔细检查了一回,见他似乎真的没怎么伤着,才松了口气,问:“去医院检查过了吗?”
梁健点头,宽慰她:“做过全身检查了,你放心,我没事。”
项瑾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嗔怪地看了他一眼,说:“跟我说说,怎么回事?”
梁健想了想,将横申印染的事情,简略地跟她说了一遍,不过,梁健没将后来刀子的事情跟她说,免得吓到她。
等他说完,项瑾看着他,说:“你呀,现在不大不小也算是个领导了,还总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去做。多危险。”
梁健笑道:“我以后会注意的。别担心了。”
项瑾瞪了他一眼,不再提了。梁健虽然做了检查没事,但腰间的那一拳,确实也伤得不轻,肌肉总是隐隐作痛。等到第二天起来一看,青了好大一块,右脸脸颊上,也是一块青紫。项瑾一边给他陪着云南白药,一边心疼地说:“要不在家在休息一天?”
梁健摇头,说:“没事的。过两天就好了。”
到了单位,一群女同事迎面而来看到梁健脸上的青紫,都很诧异。个性最胆大的胖胖版季洁,调侃道:“主席你不会是想偷亲哪个小姑娘,被打了吧?”
梁健笑笑,没接话。
约一个小时后,梁健正在办公室里看着资料,小语敲门走了进来。梁健看向她,问:“有什么事吗?”
小语伸手将两个鸡蛋放到了桌上,看了他脸上的青紫一眼,说:“我听说用鸡蛋在青的地方滚滚挺有用的。你试试。”
这突如其来的关切,让梁健有些不知所措。梁健笑了一下,说:“谢谢。”
小语微低着脑袋,不敢看梁健,乌黑发丝间露出的脸颊,红扑扑的。声若蚊蚋:“那你忙吧,我走了。”
说罢,她甩着她那一头乌黑的秀发,出去了。梁健摸了一下那两个鸡蛋,还是滚烫的。他不由有些苦笑不得,小语长得不算倾国倾城,可是也还算是个美女,尤其是她温柔恬静的性子,和那一头如瀑布一般的乌黑长发,总会时不时地让人惊艳一下。但,梁健已经是有妇之夫,这美女温情,未免有些难以消受。
看来,以后还是要适当地点一下她才行。梁健心想。
这时,电话响了。是手机。梁健看了一眼,是姚松的电话,便接了起来。姚松在电话那头,喊了一声梁哥,然后立即就接到了正题上:“那三个人已经吐了。”
梁健一震,忙问:“知道哪些废水都排哪去了吗?”
姚松嗯了一声,说:“都排到郊区的几个下水道里去了。另外,装废水的车是洒水车,具体是宁州市哪个区的,已经在查了。应该很快就会有结果。到时候,需要控制吗?”
梁健想了想,说:“暂时不需要控制,先看看再说。这样,你跟褚卫这两天辛苦一下,横申印染那边多留意一下,特别是晚上,看看有什么举动。”
姚松应下。梁健顿了顿,又问:“昨天到现在有没有人到厅里活动?”
姚松回答:“这个不清楚,不过倒是有一个副厅长,今早来了一下,想看口供,被我拦住了。”
梁健问:“副厅长叫什么?”
姚松报了一个名字,梁健记在了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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