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不知汉王为长者,入咸阳,丝毫不动,反观霸王,入咸阳,使其始皇帝多年基业,尽毁于一旦,纵使兵力悬殊,吾读遍古籍,尚未见到无德者能胜有德者之人。”陆言眉头微皱的说道。
韩信听罢只是沉默不语,片刻之后,将两本古籍装好,背在身后,“重言愿随兄长暂回临淄,以图大事。”
陆言这才稍微欣慰点头,恰巧这时范增却命项庄等人前来接陆言回到帐内叙话,韩信亦是跟在其身后。
帐中并无他人,止有几名守卫,这意思很明显,霸王不回来,陆子玉暂时应该不能走,范增倒也厚待二人,衣食无忧。
五日的时间,两人一直在帐中,除了如厕,诸事皆在帐中完成,陆言亦是有些惆怅,竟没有算到范增还有这一手。
“兄长,吾等为之奈何?”韩信颇为无奈的看向陆言。
“再等等,霸王应该快回来了,到时候我们便有离开的机会。”陆言故作镇定的说道,其实心中也是没底。
如今咸阳城已被洗劫一空,霸王亦是带兵回到了鸿门,范增亲自接应,只字不提关于韩信和陆言的事情。
是夜,项羽正在帐内批阅军奏,项伯却从外面闯入,“将军为何如此鲁莽,竟深夜来某营帐!”言语间很是不善。
项伯连忙伏地跪拜道:“启禀大王,末将有大事叙说,还请大王恕罪。”
案牍前的项羽面色疑惑,如今秦已经覆灭,义帝尚在吴中,能有什么大事情,“你且慢慢说来,有何大事?”
“前些时候平南侯来军营与范亚父叙话,也不知两人是何言语,亚父竟将囚禁在军中,至今还未有消息传出。”项伯很是低声的说道。
“什么!平南侯竟然被私自囚禁在军中,这般不问世事之人,又是万人敬仰之辈,竟被我抓来,此事传出去,岂不是坏了我的名声,亚父当真糊涂啊。”项羽垂手说道。
于是乎,项羽当即放下手中诸事,前往后营查探,而陆言正在思考如何逃脱,见到项羽前来不免有些惊讶。
“大王为何会来此处?”陆言颇为惊讶的问道。
“我听闻项伯所说,知道平南侯囚禁此处,故来查探,没想到竟果真如此,实在是项籍之过也,还请帐内叙话。”项羽很是激动的说道,直接忽略掉了后面的韩信。
不过韩信也不介意,毕竟平时也都是这样,霸王帐中,陆言备说来此用意,直指范增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吾等擒拿。
范增本来已经免冠,听闻陆言已经被项羽带走,不免有些惶恐,当即更衣前往大王营帐处。
项羽见到范增前来,面色颇为不善,“亚父为何将平南侯拘禁于营帐之中,岂不是让天下之人耻笑某不敬才爱贤。”
“大王有所不知,平南侯此次前来,是想带走韩信,二人皆是大才之人,不可将其放走,此一别,难保不是敌我之分。”范增亦是辩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