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阳宫殿内,赵高手持诏书,按照其中内容很是大声的宣读:
“朕统领海内,天下之物,纵牛鬼蛇神莫不宾服,有南越东瓯不远万里之国,朕亦是下诏讨伐,其有罪乎?乃不服天子之位,朕合当灭其国,收其地。今北方胡人月氏,世居草原,朕本不与此等蛮人犯界,奈何我筑城防贱奴扰之,蒙将军以军威使其低迷行事,不过尔尔,又来侵吾河套之地,扰我子民,朕心甚痛之。”
“且今六国寂灭,帝国休养生息数年,朕欲征兵十万,使此等贱奴知我大秦军威,莫敢来犯,诸臣请议。”
听完此诏书,众人都是眉头紧锁,看嬴政如此行事,想必是心中已经有了定数,陆言向着相国看了过去,哪知道相国也是摊手。
平时两人素有仇隙,但是今日两人意见却异常相同,毕竟李斯陆言深知大道,国乱民穷,帝国隐患,乃是他们之责。
“启禀王上,老臣以为万万不可,匈奴本居草原,擅长游打战术,吾等秦军若是不服当地气候,岂不为匈奴有机可乘,到时东胡匈奴和月氏羌族联手,终究是大隐患啊。”李斯有些忍不住的说道。
陆言见状亦是出列,“启禀王上,相国所言有理,非臣夸赞匈奴,昔日赵武灵王胡服骑射,使其国强民盛,看似赵武灵王与其群臣之功,细想莫不是那匈奴之装善于骑马打仗,我秦军素以步兵为准,两者之差未弥补,出兵终有隐患。”
两人说过,殿上群臣亦是全部跪拜,“吾等望王上谨决。”
嬴政脸色很是难堪,双手握拳,“今日议题并非是否北击匈奴,而是如何征调五万秦军,尔等莫要非议朕之决策,否则斩杀于东门。”
众人看到嬴政发火,自然不敢再多说,纵使陆言也只能退回队列,“尔等知治国之道,朕心甚慰,但匈奴不除,国力强盛岂不是为他人所办事。”言语中没有丝毫的妥协。
但是话语还是有些夸大,殊不知国力强盛,匈奴如何敢侵占,原来嬴政这些时日观察战事舆图,独具慧眼,看到关中之地肥沃,心中不免担忧被匈奴占领,因此将诸多事宜压下,独独在朝堂上议论此事,奈何群臣不看舆图,如何知王上心中忧烦之处。
李斯和陆言虽然说的有理,但是终究没有以关中地区为基本点谈论,故而嬴政心中虽觉有理,但是却不是保全关中之法,唯有将匈奴驱逐到贺兰山之北,才有可能使得河套之地不被侵犯,说来也算是嬴政性格执拗,并无改变的意思。
冯劫身为太尉,决定以军事理由了却王上心中北击匈奴之事,奈何刚走出队列,嬴政直接摆手让其归队。
“朕心意已决,另外相国和平南侯乃是文臣武将之首,我命尔等半月之内征调五万秦军,若不然朕也不介意尔等回家种田赋闲。”嬴政语气阴沉的说道。
“臣等定然尽心竭力。”李斯和陆言齐声说道,不免有些无奈,两人相视一眼,只得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