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马望着李土改,花一般灿烂地笑了,他开口道:“我们从小就听李老前辈到学校做爱国主义教育,而且我们还清楚地记得他老人家希望我们做一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一个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后来我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就是毛选,想来老前辈一定非常喜欢这几部作品,今天恰逢前辈寿诞之日,我们特意将这几部作品寻来,为老人家祝寿,难道有什么不妥之处吗?”
李土改听了这番言词之后,哭笑不得,只好对李建国使了个眼色道:“给这两个小朋友找两个座位!”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回主席去了,不情愿的李建国把龙子和二马领到了未席之上,为他们加了两把椅子。
龙子和二马也不计较,坐了下来,反而与这一桌的人推杯换盏,高谈阔论了起来。
他们这些举动都被临桌的李建国和李四清看在眼中,恨在心里。
寿宴进行得异常的欢悦,在一片歌功颂德的吹捧之中进行到了尾声。
二马要去送雪儿回家,所以早早吃了饭,然后就撤了。
龙子自然也不愿独自在这里呆着,也尽快吃了饭,早早离开了酒店。
办红白喜事就是这么回事,有人先走了,其他人也就就坡下驴了,所以一时之间,陆陆续续地走了四分之三的人。
没有走的,大约有这么两种人,一种是嗜酒如命的人,这一种人的突出代表,便是酒蒙子,他已经陪走了三四桌客人了,自己还在不停地往嘴里倒着纯高粱。
另一种便是主席之上的这些小镇的头面人物了,他们各怀心腹事,频频举杯,说着言不由衷的话,虚以委蛇。
主席之上的寿星老革命早就走了,所以核心自然而然就变成了李土改,此时的李土改望着丁大个子,有一肚子的话要说。
他举起了一杯酒开口道:“家父的寿诞,承蒙各位的抬爱,都能前来道贺,我们兄弟无以为报,我做为大哥,先敬大家一杯,”说罢仰头干掉。
酒桌之上的其他几个人,见李土地爷如此率性,自然不好说什么,也都举杯干掉。
各自吃过几口菜后,李建国也端起酒杯来,对大家道:“我大哥敬的酒,大家都喝了,那也给兄弟我一点儿薄面吧?再干一杯如何?”说完,带头又干了一杯。
大家无奈,刚才第一杯都喝了,不能厚此薄彼呀,只好咬着牙又干了一杯。
此时,酒量还可以的林场主任李大个子,供电所长王大闸,还可以应付,而卫生院张院长,林业派出所耿所长,木器厂李厂长则有些吃不消了。
当李四清又举杯站起来的时候,有的人已经想开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