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也的确如同他预料的那一样,何氏瞪大眼睛坐在花厅里,只觉得宋老太太说的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刀插进了她心窝里,叫她动弹不得。
来之前她还以为是商议聘礼婚期的事,没料到宋老太太却是半点也没犹豫的叫她重新把这信物拿回去,什么叫做拿回去?意思自然就是不肯了,可何氏有些不明白,事情都到了这一步,信物都给了,宋六又是那样的命格,宋家怎么还有底气这么硬气。
她强打起了精神听宋老太太说话,越听脸色就越差。
“不瞒你说,小六儿她还小,我们也想多留她两年......”宋老太太话锋一转又语带嘲讽看了何氏一眼:“何况婚姻二字是合两姓之好,贵府世孙上回和陈家姑娘做的事我就不说了,都过去了。这回沈二小姐又和陈家小姐一同来算计我们小六儿,实在瞧不出你们所谓的诚意二字从何而来。”
何氏没料到这事儿这么快就被抖落了出来,指尖一用力不小心就扣进了掌心,划出几道红痕,看着宋老太太的眼神竟不知不觉偏了头。
这一下子露了怯,之后的话就更不必提了,她也没胆子再提-----沈清让自从围场被刺客那一吓,对原本嗤之以鼻的命理之说也信实了,虽然面上不说什么,可心里对宋六终究是膈应的,沈徽仪为了讨好哥哥,也替哥哥母亲着想,一时糊涂就扯进了这件事......
宋老太太的话说的不紧不慢却又叫人万分悬心,她看了坐立不安的何氏一眼:“这东西夫人拿回去,没交换过庚帖,没请过媒人,我家老二也没给你们家什么信物,口头之约就不作数。日后两家就和和气气的当个故交往来,日后这件事,再也不要提了。”
何氏心里倒是不想提,可是她知道丈夫的想法,也知道这件事若是被沈晓海知道了,恐怕沈徽仪算是彻底的没了活路,一时眼泪都吓得下来了:“不不不......我晓得老太太担心小宜来了我家受委屈,担心我家那个不成器的.....回去我就好好收拾她.......”
宋老太太不耐烦再和她说下去,只想快刀斩乱麻,也知道何氏是在害怕什么,眼睛一眯就笑了一声:“这恐怕不是我这个老婆子能作主的,夫人不妨想想,这回围场回来,宫里赐下来的东西,我家小六的有什么不一样?”
何氏如遭雷击,脸色煞白一个字也再说不出来了。
她最后几乎是踉踉跄跄出了长宁伯府的门,一脸冷汗的坐在了马车里,整个人都如同虚脱了一般靠在引枕上半日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看宋老太太这语气,分明就是从未想过要和沈家结亲,这回更是连这样的话都说出来了,沈家要是再不知死活,那就真的不是要结亲,而是要和长宁伯府结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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